,到后来却要自己亲自跑到乡下角落里来讨债,再想想厂长那边,既然已经保证按期还款,也没什么好多说的了,反正现在时间尚未到,倘是时间到了,倒是要催着他把钱拿出来的,现在时间未到,也不好怎么催,所以看看徐娟娟,再看看厂长,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只举杯道:“喝酒,喝酒。”
喝了一会便发现,业务员原来挺能喝,也豪爽,一会就脸红脖子粗,豪气大发,顶着厂长一杯抵一杯地比,厂长兴致大增,对业务员马上另眼相看,好像老朋友似的,又老拿业务员来比吴为一,意思是吴为一不如业务员爽快,吴为一道:“我还怎么,我已经够自觉的了,还少呀。”
司机一直没声没息,却是闷闷地将酒一杯杯地灌下去,脸色一点不变,仍是阴沉沉的,看了叫人有些害怕。徐娟娟用脚踢踢吴为一,眼睛示意着司机,吴为一便朝业务员看,业务员此时已渐入佳境,别人的事情管不得了,徐娟娟看得急了,忍不住道:“师傅,等会得开车回去。”
司机又难得一笑,仍不作声,继续喝酒,他也不和别人干杯,也不起哄,有人敬他他也喝,没有敬他他也喝,一杯一杯,喝得十分平静十分悠然,好像根本不是在喝烈性白酒,而是在喝温开水,又像在品着茶,对于厂长和业务员的浩大声势,他只是默默地看着。
又喝了一阵,进入高潮阶段,总共五个人喝酒,一会就下去两瓶高度,厂长叫着再开再开,业务员只是笑,徐娟娟急得站起来,向吴为一道:“吴为一,你说句话。”
吴为一道:“行了行了,厂长,我们下午还得赶回去,都挺忙。”
厂长生气道:“吴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怕我丝绸厂穷得连酒也买不起?哼,不是小看人么。”
吴为一连忙道:“厂长,你也不能再喝了,你也差不多了。”
厂长道:“我差不多了?我早着呢,你不喝可以,我和我们业务员喝,还有我们师傅,我们师傅这才是真正的酒仙,你们服不服?”
大家看着司机。
司机沉着冷静。
酒又拿来了,吴为一苦笑着对徐娟娟道:“就是这样的,没有办法,真是没有办法,我在的时候,天天这样的。”
徐娟娟也苦笑笑,道:“我不管,师傅等会开不了车你们看着办吧。”
厂长立刻说:“开不了车,开不了车我有车送你们回去,放心就是。”
徐娟娟道:“那我们的车怎么办?”
厂长道:“我另找个司机帮你们开回去,这还不简单?你难不住我。”
徐娟娟确实也难不住厂长,只得闭了嘴,凭他们闹去了。
终于把酒喝得到了位。个个动作都有些夸张了,只司机不变态,在一群红脸中,徐娟娟的脸显得更苍白,一群人又跟到厂长办公室,厂长吩咐泡茶,徐娟娟道:“不喝茶了吧,时间已经……”
厂长道:“你不知道的,喝了酒,口干得很,还是喝点茶。”硬给端上茶来,大家喝茶,厂长把吴为一拉出来,说道:“一人一份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吴为一道:“又让你破费。”
厂长道:“别说这样的话,另外,徐女士那包里,另有个小红包,你私下和她说一下,到时我把她的那个包交给你,你别搞错了,别人的包括你的就一起放上车,你记着就是。”
吴为一点头。
厂长又道:“不过,我的意思,今天就不走了,住一个晚上,乡里的宾馆已经用起来了,不掉价的,徐女士一定满意,怎么样?”
吴为一连连摇头:“不行,不行,都留不下来,司机一开始就说家里有事,下午要早点赶回去,徐娟娟他们也都没有准备住夜的。”
厂长笑着说:“恐怕是你吧,我知道的,你们江夫人是个……”厂长翘了翘拇指,“是这个,吴经理见了夫人,一帖药,是不是?”
吴为一道:“主要是他们几个,我倒好说,不走的话,打个电话就行,以前在乡下一年也呆过了,一夜还能呆不住?”
厂长道:“那我和他们说去,若他们同意,你留不留?”
吴为一道:“说也不用说,不会同意的。”
厂长笑了一下,回到办公室,只是喝茶,也不和大家说什么,过了一会,拿起电话打到什么地方,问道:“今天下午场子空不空?什么?空的?好,我带几个人过来,准备点好的饮料小吃什么。”放下电话,回头对徐娟娟和吴为一道:“乡里的宾馆,有卡拉OK,你们在城里恐怕没有很多时间玩去,不如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