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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卷(ZC) §一 刘科长

原来改了名呀,怪不得我找不到了。我又差点笑出声来,但我屏住了笑,说,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既然换了主人,是应该改个名的,不然人家会以为还是潘家的呢。

怀厚堂和礼耕园,都是有文化的好名字。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们这个地方,别的没有,有的就是文化。举例说几个老宅吧,像紫兰斋,丽夕阁,留余楼,玉涵圃,等等,你们咂巴咂巴,有点文化的味道吧。

我不知道潘小小后来有没有找到他家的祖宅,如果他找到了,他肯定是要去看一看祖宅的。不过他看与不看,能有什么区别呢?他去看从前的潘宅,后来的某宅,再后来的乱七八糟的大杂院,就像我们走在街上看到豪华的高楼大厦,再怎么漂亮,再怎么眩,跟我们是没有关系的。

从十八年前那一次相遇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潘小小,以至于我早就把他忘记了,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就像这些年来我接待过的许许多多的私房主,他们早就成为过去式,我记性再好,也不可能把他们一一记在心里,内存没有那么大呀。

可是谁又能预料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呢,也许有一天,一个与从前完全不同的潘小小,或者,一个和从前一模一样的潘小小,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给我讲一个从前的故事呢。

只是我的工作很忙,根本就没有闲工夫等那个潘小小的再次出现,等着他来给我讲故事,毕竟,我现在已经不是刚刚进单位的小刘,而是久经沙场的刘科长了。

说到我,就有人来找我了,是个女士。

这里我用的是“女士”,而不是“女的”或“女人”。一般在我的日常工作中,我面对的女性,我都是称之为女人的。这不是我要这么称呼她们,是她们自己这么称呼自己的。比如,她们会说,刘同志,求求你了,我一个女人,挑这么一副担子,不容易啊。或者说,刘科长,你帮帮忙了,你不能欺负我们女人啊。这样我也就习惯地跟随着她们的口气和她们谈话,比如我会说,我知道,一个女人挑这副担子是很不容易,但这跟我们要谈的事情是两码事。或者我会说,我从来不欺负人,更不用说是女人了。

但是今天我面对一个女人,却称她为女士,你们一定在猜想,这个女人大概和一般的女人不大一样吧。

你们猜的没错,事实正是如此。

她叫怀彩衣,虽然没有镶金戴银,但看人家那气质,就是一个不穿彩衣的彩衣样子。

我也不大好意思直瞪瞪地盯着人家看,只是觉得她保养得很好,所以我根本无法判断她的年纪,好在我们要办的公,跟年纪无关。

也就是说,怀女士来了,她带来了一个事件,而这个事件的中心,是一座老宅子。

其实不用我说,你们已经知道这个老宅就是怀厚堂。否则哪有这么巧,正好怀厚堂的主人姓怀,怀女士也姓怀?

怀厚堂在一条小巷里。从前这地方遍地都是这样的巷子和这样的宅子,现在已经不多了,所以就显得珍贵了。以至于有人走过的时候,还会觉得稀奇,会指指戳戳,议论一番。

怀女士从前在这里生活过,后来离开了,现在又回来,这也是正常的。因为她有钱,她想到哪里就可以到哪里,她也完全可以在这个旧貌变新颜的城市里买新房子,甚至买别墅,可她偏要回到破旧的老宅来,而且还一定要住回怀厚堂最后的那一进,一个三开间二层的小楼,前面一个小天井,后面带一个小后花园。

我的心就揪起来了。就在怀女士走进我的办公室,自报家门的那一刻,我那一颗规规矩矩待在原地的心,一下子挪了位置,挪到了嗓子眼上,就这样,一直悬空吊在那儿了。

怀女士是回来收房子的,但她又不是要收我家的房子,值得我那么吊心眼吗?可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工作积极分子,公家遇上麻烦了,比我自己家遇上麻烦还让我心焦。

我的心焦不是没来由的,从礼耕园到怀厚堂,光凭这样的名字,你们或者就想象得出,这个老宅可不是一般的老宅,它的气势和规模,肯定是不差的。当然,那是在从前。

从前的怀厚堂,前后左右几进几落,大小房间上百间,从潘家到怀家,都是一家人住着。一家人人口再多,用得着这么多的地盘吗?但那是有钱人的事情,用不着别人操心。

幸亏现在不是从前了,如果还是从前,怀女士来要回一个完整的怀厚堂老宅的话,我只有一条路,就是从我的办公室窗口跳下去。我的办公室在四楼,跳下去的结果我也不能确定,但至少,我跳下去了,我的这个公,就由别人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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