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敢上前。
女郎又笑,说:“不是要一起收拾么?”
小流氓知道遇上了高手,再不敢多说什么,也顾不得被踩在脚下的同伙了,一个个灰溜溜地走开去,趴在地上的人不敢动弹,女郎抬起脚踢了他一下,说:“滚。”连忙爬起来滚走,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马北风站在一边,脸上身上的伤很痛,虽然赶走了几个小流氓,但是他心里并不快活,要不是女郎出手,他知道今天没有好果子吃,可是堂堂男子汉,又是吃的这碗饭,连几个小流氓也对付不了,却要一个女人来相助,马北风面子上实在有些过不去,觉得很窝囊,讪讪地对女郎点了一下头,就过去推自己的自行车要走,女郎在身后说:“你没伤着吧?”
马北风没有回答。
女郎走过来朝马北风看看,说:“脸是破了,要不要到医院看一下?”
马北风说:“小意思。”
女郎笑起来,说:“你心里不快活,是不是,本来是英雄救美人的,却原来英雄还要美人来救。”
马北风也朝她看看,说:“你是做什么的?”
女郎说:“你猜猜。”
马北风本来是不应该和她多啰嗦什么的,可是这个让男人丢脸、也让他马北风大失面子的年轻女人,偏偏有着一种能够吸引住马北风的东西,这种东西牢牢地拖住了他,使他不能随便地就走开,就扔下她,马北风重新站定了,说:“你是运动队的?”
女郎一笑,说:“不是。”
马北风想了想,说:“猜不出来。”
女郎说:“你是不可能猜到的,我是保镖。”
马北风忍不住也笑了一下,说:“什么呀,你这样的——”他是想说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姑娘怎么可能去做保镖,可是他没有说出口,改口道:“你开玩笑。”
女郎说:“不开玩笑。”
马北风看她的样子也确实不象是说着玩的,近年来社会上保镖行业确实慢慢地发展起来,许多腰缠万贯的老板,纷纷开始雇请保镖,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情,马北风也不是没有接触过做保镖的人,但是面对这么一个姑娘,马北风实在不能把她同保镖这两个字联系起来。
女郎看出了马北风的意思,说:“看我不象,是不是?”
马北风说:“也不是不象,看你刚才的身手,是象,不过……”
女郎说:“不过看我的样子不象。”
马北风点点头,说:“你怎么会想到做这一行,女人恐怕不适合……”
女郎听了马北风的话,脸上慢慢的有些变色,半天没有说话,马北风觉得站着有点尴尬,心里又想着独自在家的小月亮,很想就此走开,可是两条腿却不听使唤,不肯走,马北风也不知怎么回事,停了一下,居然自我介绍起来,说:“我姓马,马北风,在市公安局工作。”
女郎点点头,说:“看得出。”
马北风说:“你……”
女郎说:“我叫梁亚静,跟邱老板有两年了。”
马北风说:“邱老板?邱正红?”
梁亚静点点头。
马北风的心震动了一下,邱正红是这个城市最有实力的“大腕”之一,十年前还只是一个挑着馄饨担子沿街叫卖的小商贩,十年后的今天,邱老板的财产和势力,早已是人人皆知,至于邱正红老板的人中虎龙的传闻也是人言籍籍,各种议论纷纷扬扬。邱老板在他的发迹过程中有没有违法行为,这恐怕也是不言而喻,但是始终抓不到他的把柄,马北风没有见过邱老板本人,但是他的同事有见过邱正红的,一致认为邱正红确有大亨风度,马北风也不知大亨风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风度,只是心里早已经对这个邱正红老板种下了一种不怎么好的印象,为什么会这样,说不清楚,也许只是一种偏见罢,现在当马北风冒着雨夜站在大街上,一边是独自在家等着他回去的小女儿,一边是这样个大人物的女保镖,马北风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被梁亚静吸引住了,竟然迈不开回家的脚步。
梁亚静其实也大可不必守在这冰冷的寒夜,和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说废话,尽管这个人在她可能遇到危险的时候敢于挺身而出,但那毕竟是他的本职,即使是出于职业习惯他也会挺身而出的,这一点不用怀疑,即使被威胁的不是她梁亚静,而是一位老太太,一个小孩子,他也同样会挺身而出,那么,梁亚静还留在这雨夜和他多说什么呢,不知道,只是她觉得自己愿意这样……
这是一次邂逅。
邂逅的结果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