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蒋明说,我以为你是个男的。“到处流浪”说,你以为只有男的才会到处流浪?蒋明说,我犯了惯性思维的错误。后来他们又交流了各自在异乡租住房子的情况和感受,“到处流浪”说,看到房东太太,我就想起我老妈。蒋明说,同感,我看到我的房东太太,第一个想起的也是我老妈。
后来他们都见到了对方的样子,并没有特别意外的感觉,都觉得对方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在网上聊了一阵,两个人都有意见上一面,是蒋明回老家见“到处流浪”,还是“到处流浪”回老家见蒋明,两人都觉不够有意思,最后达成一致意见,到第三城去,星期五晚八点,C城火车站见。
星期五晚八点,蒋明又上网了,一上去就看到“到处流浪”在那里,蒋明说,你没有去C城。“到处流浪”说,你也没去。蒋明说,爽歪歪。“到处流浪”说,我靠。
在以后的相当长的一段日子里,他们一直继续着网聊,但其中有几天时间,“到处流浪”没有来,蒋明以为断了,可过了两天她又出现了,一切又恢复了从前的模式。蒋明说,你又出现了,这几天你在哪里?“到处流浪”说,我换了个地方。蒋明说,你回B城了?“到处流浪”说,那我还叫“到处流浪”吗,蒋明说,在C城,还是在D城?“到处流浪”没有说她在C城还是在D城,她说,在哪里很重要吗?蒋明觉得“到处流浪”问得好,在哪里很重要吗?“到处流浪”告诉蒋明,她现在仍然是租房住。她将新租房的房间照片给蒋明看,蒋明觉得和A城那间房差不多。蒋明说,你动作倒快,几天时间就搞定了。“到处流浪”说,只要有钱,任何事情都能加急。
三
包健的哥哥在老家通过房屋中介公司买了一套二手房,签过合同后,才发现房子面积缩水,向原房主和中介公司要求退赔缩水面积的房款,可谓合情合理。原房主和中介公司却推三托四,拖着不办。包健的哥哥一气之下,要跟他们打官司。可他又吃不准这官司该怎么打,请包健回去帮忙。包健就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老家去了。包健手头正在进行的一些业务,暂时由许艺代理了。
许艺比包健晚进公司,一进去就是由包健带的,带着带着,就带出感情来了,谈起了恋爱。他们虽然年轻,却懂人情世故,知道两个人同在一个单位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不利于事业的发展。他们商量过,打算等许艺的业务再强一点,就开始物色别的公司,然后两个人中就有一个跳出去。至于谁出去谁留下,他们也权衡了各自的利弊,最后许艺认为应该她走,因为包健毕竟是这个公司的老业务员,升职的可能性比许艺大得多。
现在他们不动声色地努力工作,积累经验和知识,只等有了合适的去处,许艺就会毫不犹豫地跳槽。
许艺大致给包健手头的这些业务归了归类,把不一定立刻就做的事情先放在一边,但这一星期中,有些工作是必须要进行的,比如有几个已经到期的租金,中介要主动询问甲方收到没有,还有一单租赁生意双方约在本星期三签约,这些都是不能耽误的。许艺简单归类后,就按时间的顺序,一一地做起来。
她打电话给一个名叫胡海的房东,询问他本期的租金到了没有,胡海说没有去银行查,估计会到了,等他查了后会告诉她的。听他的口气也不是十分着急,许艺知道,这样的客户比较好说话,属于让中介公司省心的客户,即使乙方的钱迟到几天,也不会斤斤计较。有些客户很严格地按合同办事,到付款时间了,他也不来提醒中介,更不去催促乙方,但只要乙方的租金迟了一天,他就拿合同跟你说事,按合同规定,超过的天数,得加倍支付租金。许艺已经碰到好几起这样的纠纷,虽是按合同办事,但最后总是弄得大家心里不舒服。这种办法对付老赖是不错的,但有些房客,并不是老赖,确实是那一阵比较忙,或者出门在外办事,迟了几天,房主也这么较真,就有些过分了。其中就有一个脾气大的房客,当场就撕毁了合同,宁可赔偿违约金也不要再租这个房东的房子了。
当天下午那个叫胡海的房主电话就打来了,告诉许艺,他去银行查了,租金已经到了,他还谢谢许艺。通过两个短短的电话,许艺觉得这个人的口气听起来似乎有点熟,但她没有判断出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什么人,也没有往心上去。
不料到了下一天,胡海的房客却来投诉了,说胡海的房子漏水,又不知道水是从哪里出来的。许艺问她有没有找过物业和房东,这个房客说,对不起,我本来是想找物业的,可是,可是,我哥哥叫我找你们,因为你们拿我中介费的。她的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