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部自小客车闪避不及，造成两死三重伤惨剧，其中一部休旅车确定为远升集团总裁葛继浩座车，驾驶为葛继浩特助赵培豫，重伤送往就近医院，葛继浩送医途中伤重不治，为这起车祸除货车驾驶……」

葛大哥？不会吧？昨天才跟他通过电话？才听见他的声音，不可能？

她恍惚中喃喃低语，一时半刻仍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新闻不停播报，她却惶恐的一个字都听不见……

「少奶奶，少爷说不回吃晚餐，煮好了，妳要不要先吃？」张妈从厨房出来问她。

他答应她要告诉仕崇实情的，难道是她爸爸不让他说出来，所以将他带走了？不会？他是艾辕最得意的部属，他的亲信，他又这么年轻有为，艾辕不会这么惨忍……

***

「葛大哥，葛大哥……」睡梦中方雨涵大叫。「我们不是兄妹，不是，不是……」

「醒醒，小涵，妳醒醒……」睡在旁边的郭仕崇被惊醒用力的摇醒她。

被摇醒，她张开眼，原来觑黑的房间，电灯很快被打亮。

郭仕崇满脸狐疑看着方雨涵，「妳说梦话了。」她额头布满惊恐的汗珠，郭仕崇抽出面纸帮她擦了擦。

「我说了什么？」葛继浩出车祸后的这些日子，她原本丰腴起来的脸颊又消瘦下去，jīng神不振。

「跟前天一样！」她这几天都睡不安稳，一睡着很容易像梦呓般喃喃，严重的时候就像刚才在睡梦中呼喊，郭仕崇怀疑她是否得了产前忧郁症。

「一样？我说什么？」她恹恹的抱着抱枕躺着，心脏仍起伏不定。睡梦中，她看见他头破血流来找她，鼓励她面对现实撑下去，要她自己说出实情来。

「妳一直说我们不是兄妹，我们不是兄妹？」郭仕崇拉起被子盖住赤luǒ的上半身，将双手枕在脑后说，「我前天想这话想了一整天，妳跟葛大哥跟本不可能是兄妹呀。」

「我跟他？」他想错方向了，「我跟葛大哥当然不是兄妹。」

「所以是梦话，那就赶快睡，我们宝宝也被吵醒了。」郭仕崇翻过身，开心摸摸她的腹部，这几天感觉她的肚子又隆起不少。

他帮她拉好被子，关上灯，搂着她睡。

「仕崇……」房间静谧一会，他快又进入梦乡，她突然叫他。

「嗯──」

「葛大哥在梦中要我告诉你一件事。」

「告诉我一件事？他跑到妳梦中跟妳说，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他闭着眼睛开玩笑。

「仕崇！」

「他说什么？嗯，快说？我明天去看看他是不是待的不舒服，给他换个大一点的房间。」他也想念他，可是他却不来托梦。

方雨涵忍不住掉下眼泪，他说走就走，太突然了。令所有人都感到不忍与惋惜，出殡那天艾琳哭得肝肠寸断。

「我们是兄妹。」她讷讷说，红了眼眶。

「妳最近怎么了？刚才不是说妳跟葛大哥不是兄妹，现在又说是了。」

「不是我跟葛大哥，我跟你。」她不疾不徐说，彷佛葛继浩就在身边给她勇气。

「我跟妳？胡说！怎么可能，我们是夫妻。」郭仕崇从chuáng上弹坐起来，黑暗中惊讶的看着她，不禁怀疑她是否因为艾辕、葛继浩相继过逝，受打击太深导致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