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酒母亲怕吵醒儿子,低声道,“我拿去当铺当了些银子,买了一匹布打算给酉儿做件好一点的衣裳。”
这时沽酒看到他的父亲一巴掌打到母亲的脸上,愤怒地骂到,“我给你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拿出去当。”说完一脚踹开凳子转身出去了。
凳子撞到沽酒母亲腿上停了下来,沽酒母亲捂着脸,眼泪刚要落下,看到儿子似乎要醒,赶紧止住哭泣给儿子唱摇篮曲哄儿子睡觉。待幼年沽酒睡熟了的时候,她拉开自己的袖子,手臂上淤青斑斑点点,无声落泪。
沽酒难以置信,以为深爱母亲的父亲背后竟然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而他的母亲却小心翼翼的掩饰身上的伤痕,从来没有让沽酒知道,直到忍无可忍,也从未向沽酒抱怨过父亲一句。
以至于这么多年来在沽酒的心里面,父亲依旧是最好的父亲,而母亲却贪慕虚荣抛弃了父亲,他恨了她这么多年。
沽酒内心说不出的悔恨,他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呀。
“为师之前答应了你的母亲,无论如何让你回去给他个jiāo代,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便下山去吧。”
☆、遇险
沽酒离开后,青霜派安静了不少,叶晚晴竟还有些不习惯,对洛孤尘感慨,“幸亏还有你,不然都不知道找谁说话。”
“我会一直在的。”洛孤尘挽出一个剑花,转过头对叶晚晴如是说。他看到他的师父左手拿着个巴掌大的木头,右手拿着刻刀在刻着什么东西,“师父你在刻什么?”
叶晚晴朝徒弟扬了扬手中的东西,依稀看出是个人的轮廓,“上次下山看到有人玩雕刻,觉得蛮有意思,便也买了套刻刀打算试试。”见徒弟走过来,“徒弟你看看,能不能看得出我在刻什么?”
接过叶晚晴手中未完成的木头,非常仔细的上下左右翻看,“人吗?”
叶晚晴有点想打她的徒弟,太不会说话了,白了洛孤尘一眼,将木雕从他手中拿了回来,没声好气“不然呢,猩猩吗?”
洛孤尘又看了看师父手中的木雕……猩猩也不是没可能啊。“所以师父你在雕什么人?”
叶晚晴抽了抽嘴角,所以我可以不说吗,“你呗。”
洛孤尘这回是受宠若惊了,自从入门时叶晚晴为自己做了一套衣物被自己嫌弃之后,便再未动手给自己做过什么东西。而那套衣服现在的洛孤尘早就穿不进去,被他小心翼翼地用一个盒子装起来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木盒里装的是什么奇珍异宝。洛孤尘懊悔得只想回到过去封死自己的嘴。
只是这次他好像又间接把师父的手工给嫌弃了……
“师父,徒弟仔细看做的还挺好的,很有神韵。”
……徒弟你太假了。
见叶晚晴不信,洛孤尘有些着急,“只要是师父给我做的,在我眼里都是很好看的。”
“行行行,师父信你。”
见叶晚晴的木料还有多余的,洛孤尘将剑收回剑鞘,拿起另外的刻刀也尝试着刻一个师父。桃树掩映下,两人坐于庭院中间,时不时jiāo流几句,倒也有那么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叶晚晴最后一刀收手,“为师刻好了!”然后将木雕摆在石桌上。
洛孤尘微微一笑,“我也好了。”说完放下了刻刀,将手中的“师父”和叶晚晴的“洛孤尘”放到一处。
看着歪瓜裂枣的“徒弟”和栩栩如生的“自己”,叶晚晴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将“徒弟”取了回来。“这个不算,徒弟你再等我练习练习,肯定能做个更好的。”
洛孤尘看着叶晚晴,突然好想伸手摸摸师父的头。他接过师父手中的木雕,柔声说,“我觉得就挺好的,师父自然是要比徒弟好看些的。”
瞧瞧,徒弟越来越会说话了。叶晚晴心情好了不少,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那就送你了,”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回去放chuáng头,说不定还能辟邪,保佑你不做噩梦。”
听叶晚晴说到噩梦,洛孤尘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师父,你有没有发现镇山石有什么不对劲?”
“镇山石?”叶晚晴想了想,“没有啊,徒弟你为什么这么问?”
洛孤尘见叶晚晴并未受影响,心下放心不少。面对师父的提问,他撒了谎,“我某天夜里好像听到镇山石里发出了声音,至于是什么声音,听不清,只是师父你说到噩梦我就想起来有这件事。”
叶晚晴想起某天夜里确实是发现徒弟站在镇山石前面,当时没放心上。“既然这样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