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浑小子你懂什么呀!没事就出去,别在这儿碍眼。」王妃不耐烦地把卫景衡打发出去,她能不着急嘛,堂堂礼亲王府娶媳妇,而且还是唯一的一次,那东西怎么能买现成的,当然要定做,可时间那么紧,想想就让人着急呀。
两年前她妯娌寿亲王妃娶媳妇,那一百二十抬沉甸甸的大箱子,可是亮瞎了全京城老百姓的眼呀,还有上一年,那谁谁谁……,唉,不能想了,想多了都是泪啊!
这一年多的时间,卫景衡也没闲着,除了三五不时借口找叶泽弘到叶家那边蹭蹭,还被他爹礼亲王爷扔到御林军里领了个中郎将的衔儿,每日还得到衙门点卯报到。
为此王妃又跟王爷闹了一场,儿子在外边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才活生生地回来了,如今又让他去gān这么危险的活儿,还想不想有儿子养老送终了?
王爷却不以为意,这小子jīng力旺盛,不扔到军营里消磨一下,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儿来呢,再说了,如今太平盛世,哪有那么多出生入死的活儿要gān,不过也就是太太平平地混个资历而已。
无论如何,总算熬到了成亲的日子。
出门的时候叶夫人哭得泪雨滂沱,最后连叶无双都不得不劝她:「娘,您不要这样,我保证往后经常都会回来看您,好不好?」
嫂子刘氏也在一边劝着,这嫂子是叶泽弘半年前娶回来的,进门不到三个月就怀上了孩子,把叶夫人欢喜得什么似的,这时候看在刘氏的面子上,稍稍收了点儿泪,叶无双这才安心地出了门。
接下来是一大套冗长繁杂的婚礼,这王府的婚礼好像比寻常人家的要讲究一些,总之叶无双蒙着红盖头被人拉着走来走去,一会跨火盆一会拜天地的,晕头转向,只知道喜娘让她gān什么她就gān什么,总之没出什么差错就好了。
身边的那个人只能看见一双大红的喜靴,叶无双隔着盖头都能感受到他满身散发出来的兴奋和紧张,不时还要低低地唤她一声:「无双。」似乎要随时随地确认她果然是在身边才能安下心来。
直到被送入dòng房,卫景衡整个人还云里雾里仿佛漂浮在云端一般,他努力地控制着握着喜杆的手不要颤抖得太过厉害,屏住呼吸挑起了眼前那块微微晃动着闪动着水润光泽的红色绸布,露出底下一张眉目如画的小脸,这是他的无双啊,从十四岁那年开始,就心心念念藏在心里的人儿,从今天开始,就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属于他了。卫景衡心头涌起一阵巨大的暖意,一时竟想不起来下一步该做什么。
叶无双娇羞地低着头,心里面却是一阵焦急,这傻子到底在做什么,不知道新房里一大群人围着看耍猴似的看着他们吗?
时间在这奇异的静寂中一点一滴地流逝,也许是因为卫景衡呆立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有人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他这才反应过来,忙把手中的喜杆递给站在一旁的喜娘,然后在喜娘的提示下,晕乎乎地进行着婚礼该有的步骤,喝jiāo杯酒、吃生饺子什么的,整个过程眼光一瞬间也离不开自己的新娘子,直到最后大家都看不过眼了,在一片恭喜声中纷纷退场。
卫景衡握着叶无双的双手,眼里闪耀着光芒:「无双,娘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