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必行冷笑道:“算上病休,你在军医大里真正学医的时间加起来有十个月吗?还真把自己当一根葱?你让我怎么相信一个和你接过吻、和你睡过一间房的男生和你是清白的?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俩在厕所隔间里脱了裤子就只是为了看病?”
楷璇冷冷地问:“我能解释的都已经解释清楚了。所以你继续揪住这件事情不放想得到一个什么结果?”
生气这种情绪有时候真的会让人说出毫无逻辑的话。言必行脑子一抽,问道:“你喜不喜欢我?”
楷璇面无表情地反问:“不喜欢你为什么会当你女朋友?”
“那证明给我看。把你的身体jiāo给我。”
楷璇经历了那么多,已经明白性不应该被当作取悦男人的筹码。楷璇又不是小姐,身体不可能拿来jiāo换什么。她只有喜欢、真的想做,才会去做。
楷璇有点疲惫地看了言必行一眼,感觉到些微反胃:“我今天真的没什么心情。改天吧。”
言必行却问:“你之前有过男朋友吗?和他们做过吗?”
楷璇犹豫着秦川算不算得上男朋友。楷璇喜欢他、倒贴、打pào、报复,整个四个阶段,可能最接近男女朋友的只有pào友这一段。她本来在犹豫有没有男朋友这个问题,言必行却以为她在纠结后面那个问题。
言必行脸色不善地说:“行了,不用绞尽脑汁地撒谎了。我看出来了,你根本就是在装纯。既然你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为什么你前任们都可以跟你上chuáng,我就不行?”
楷璇都惊呆了。她完全没想到言必行的脑回路是这样的。她很早以前就说过自己有女朋友。在楷璇眼里,说自己有过女朋友和说自己不是处女区别不大。毕竟在这种手挽着手上街的直女满地都是的时代,女性朋友和女朋友唯一的本质区别可能就是做不□□了。她从来没跟言必行提过秦川那一段,不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和别人上过chuáng多么可耻,主要是怕太多人知道她曾经靠爸妈的力量逃过惩罚脱出军籍重新高考。这年头当官的都如履薄冰,一个懂事的官二代自然不应该四处宣扬自己因为特权受益。毕竟祸从口出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要不是自己和秦川的事情没准能帮梁雨解开心结,那些破事她也不会说给梁雨听。
楷璇的心里把言必行的话咂摸了三遍,终于平静地说:“我们分手吧。”你还活在妇女的身体被物化的封建时代,我的身体已经只属于我自己了。
言必行的脸色青红jiāo替好不jīng彩。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我跟你说上chuáng你就要分手?这不是女朋友应尽的义务?你要是个处女,说你婚前守身如玉也就算了,可你不过是个破鞋。”
直男癌的破鞋理论对楷璇来说一直是个谜。她理解不了什么叫“别人能上我就能上”,理解不了为什么一个女生有性自由就意味着她要被□□羞rǔ。别说是有独立思想控制的一具身体,就算真是个东西,别人买的起你也未必买得起啊。还有些神一般的直男癌,会把有性经验的女人比作二手车二手房,这完全就是扯淡了。比作什么还不是你们说了算?你怎么不比作古董呢——每转手一次价格高一次。
人就是人,不是东西。人是有自主权的、有独立意识的、能产生自发行为的主观能动体。人从来都是一个行为的发起者,而不是一样被使用的物品。一个正常人类通常都能明白是“我吃饭”,而不是外来物体“入侵”或者“使用”了我的嘴,但一个直男癌就不能明白对一个女人来说,性生活是“我□□”,而不是外来物体“入侵”或者“使用”了我的□□。
楷璇都被气笑了:“就算结了婚,性生活也不能算义务。根据我国刑法,只要是违背妇女意愿发生的性行为都叫qiáng|jian。虽然在我国的司法实践中婚内qiáng|jian基本不会受罚,但它是确确实实违法的。结了婚都没义务,我跟你谈个对象,难道不该是我怎么开心怎么来?我今天没心情,再见。”
说完这话,楷璇把呆在原地的言必行扔下,跑回宿舍了。
没过几个小时,楷璇就收到言必行道歉的短信:“对不起,我那都是气话,能原谅我吗?”
楷璇这一天真的不知道被气笑了多少次了。她笑着读了两遍那条短信,愉快地把言必行的号码加入黑名单。
晚上八点多,吴铭才完成了一整条花臂。从早上七点多开始坐在那,十三个小时,吴铭只喝过半瓶矿泉水,去过一趟卫生间。
文身的客人也几乎虚脱了,一条还有点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