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旸又点了一下纪晴天的头像,进入她的朋友圈,上下翻了一下, 这两天都没有发朋友圈。
他有些失望。
他很想知道这两天纪晴天过的怎么样。
从围墙上跳下去的那一刻,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纪晴天了。
现在看见她的消息,看见她原来发在朋友圈的照片……
好想她。
真的好想她!
可是,现在恐怕要离她更远了吧!
经过缅殿一行, 陈旸算是彻底了解了李千里的真面目, 就更加不能将她牵扯进来。现在她应该已经离职了,就算上班了也见不到了!
陈旸叹了口气, 他从没有像现在,像此刻这样,迫切地希望能立刻将李千里缉拿归案,将千里集团整个摧毁。
他放下手机,打开电脑,把这次缅殿之行的情况悉数都写进了邮件里,着重描绘了巴江的模样,特征,还有他的行事风格,还将李千里黑吃黑的事也详细描述了一番。
没过多久,邹振就给他回了邮件。
‘安全到家就好。你说的情况我都知道了,可惜这次还是让他给跑了,而且货大部分都被他拿到了,现在货都在他的手上,他就一定会想办法找卖家,你现在要多注意注意,货放在哪里,找的卖家是谁,只有人赃并获,证据确凿,他才没有逃脱的可能。请一定注意安全!有任何事不要擅自行动。保持联系。”
更多的细节,邹振不方便跟陈旸透露,邮件发出去后,他又打开了系统内陈旸的资料,个人档案上面那张证件照,分明是一个gān净帅气的少年。
邹振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几下,随手放到耳朵上夹住。
原来他是陈沛的儿子。
陈沛那桩案子,是经他的手办的,现场疑点诸多,最后却判了自杀,他的儿子……资料上显示有孤独症,难怪这几年,他的邮件除了汇报情况,更多的,是向自己询问许多人际jiāo往方面的事情。
邹振看着证件照上的少年,想起在那八莫时,陈旸坐在小突突车上,他远远地看了一眼。
跟照片上相比,他长高了,身量完全长开了,像个男人的模样,五官也更加的jīng致,唯一没变的,是他的神情,仍如少年时那样gān净。
莫名地,邹振心中有些欣慰,犹如自己这么多年看着长大的孩子。
在那里这么些年,他还是没有改变初心。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都足以告慰陈沛在天之灵。
“邹队,看什么呢?”
同事从邹振身边经过,他眼疾手快,立刻将有关陈旸档案的页面关掉,“刚从缅殿回来,写报告啊!”说着,邹振掩饰地转转脖颈,“哎哟!”
却没想到喀拉两声,还真的转出了几分酸痛感觉,于是他索性又搓搓双手,直到把手搓热,才放到脸上搓了好几下,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然后重重呵出一口气,“gān活了!”
要更加努力才行!
陈旸看完邹振的信,又给他回了一封,表明自己知道了。然后关了电脑,又去洗了把脸,洗gān净手,这才回卧室睡觉。
在缅殿的两天,他几乎连轴转,没有休息,身体已经疲惫到极致了。陈旸原来以为自己躺到chuáng上就会马上睡着,可事实是,他躺在chuáng上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翻来覆去地,像烙烧饼一般,怎么样都睡不着。
一闭上眼睛,巴江下狠手勒住李盛的景象;那些人不要命地抢夺货物的景象;自己纵身从围墙上跳下去的情形,就又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地回放。
陈旸现在都不明白,自己当时怎么会有这样大的胆子,就这样跳进了河里,明明他连游泳都不会。
他翻了个身,抱住了被子,把脸都埋进被子里。
晴天,我睡不着。
夜慢慢深了。
陈旸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早上第一缕阳光照进卧室时,他就醒了。
睁开眼睛,还有一些迷茫,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手机闹钟响了,他才完全清醒过来。
陈旸洗漱完毕,随便吃了早餐,就打车去了云画市第一人民医院。
医院的清晨已经是人来人往。
他排队挂号,医生给他脸上的伤口做了处理,等看到身上的伤时,不免责备几句,“你都伤成这样了,到现在才来医院,不要以为自己年轻,就有资本可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