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神情一滞,抓着周金河的手不由收紧,半天没蹦出半个字来。
周金河挣开刘氏的手,取了一份聘金过来。
“既如此,那长房也只取一份吧。”
周金川笑了笑,和邱氏商量。
“自当如此!”
邱氏也取了一份,将余下几分放回待分的财务里。
“既然孩子们的事解决了,就来分各房的吧,也没多少东西,兄弟几个平分了就是,爹娘归我管。另外,恰巧阿妹也在,那与阿妹也分一份,阿妹出嫁时,咱们家底不丰,到底委屈了阿妹了。”
“不用不用,分家哪有给姑娘分的理儿。”
周宝珠一怔,在没料到还有自己的,心里十分感动,却还是拒绝了,这要真拿了,以后也不必走娘家了,把娘家嫂子弟媳妇得罪了个遍,说不得连门都不叫进了。
“不是分家算你一份,而是补给你的嫁妆,你收着吧,阿煜快要去赵家下聘了,可不能太简陋了叫新娘子家没了脸面。”
邱氏拉了周宝珠的手,告知缘由。其实周宝珠出嫁的时候,邱氏还未嫁进周家,哪里知道周宝珠的嫁妆多寡,不过是看周宝珠作难,想帮上一帮。
说到儿子的聘礼,周宝珠就呐呐不言了,这些天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可不就是愁为着长子下聘的事儿吗,那么好的姑娘呢,亲家看重那臭小子,愿意把姑娘嫁过来,自家怎么隆重也不为过,只是家里家底到底是薄了些。
阿煜阿焕是对双生子,阿煜婚事办了,就该阿焕了。可这银子从哪里来?
“好了,你哥哥嫂子们心疼你,你还客气什么?收着吧,日后阿焕阿煜阿灿多孝敬几位舅舅就成了。再没有不长眼的敢反对。”
周母进京后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女儿了,既然儿子心疼妹妹,她也没什么不答应的。忙劝女儿收下她这一份。
“那我就厚颜收下了,我和孩子爹没本事,日后三个孩子果真有出息了,定叫他们多孝敬舅舅舅娘。”
周宝珠咬牙接了,这一接,定是要得罪几位嫂子弟媳妇的,可是她又不得不接,好歹把儿媳妇体面地接回家了再说。
老太太发话了,几个儿媳妇自然不敢不长眼,都笑眯眯的看着,心里想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周宝珠得了她那一份,周有粮就说,
“你们兄弟分家还是按老祖宗的规矩来,分五份,你们兄弟一人一份,我和你们阿娘一份,我们那份自个儿留着花用,我们跟金川过,待百年以后那份也归金川,每年你们几兄弟给赡养孝敬,你们娘想谁了,就去谁家住些日子。”
这就可以了,虽说京里世家大族分家讲究的是嫡长子占七成,余下的三成才是下头几个儿子分。
不过,因为周金川本就是周家阖家供出来的,当年周邱两家做亲时就说好了周家不分家,至少老人在时不分家的,不料,周家进京才不到五年,就闹到不得不分家的地步。自然要给予补偿,就是周金川分文不取,邱家也说不上什么。
毕竟当年才娶了邱氏进门,周家算是把家底掏空了备的聘礼,连回乡的银子都没有,最后还是有个好字的人家,来求了副字,给了二十两的润笔费,这才送走了周家人。
难成那样了,周金川都没动过邱氏的嫁妆半分。
这么些年来,邱氏的嫁妆都只有进的,没有出的,为这事,邱家都不好讲究人家。
邱家都不说什么了,其他人自然也没话说,就是乡下也没有说长子分的少的。
那就这么定了!
兄弟几个一人分了个铺子,这些铺子位置都差不离,不好也不坏。好铺子旺铺人家也不会卖,就是卖,没什么根基的人家也买不到。再就是一人一个一百来亩的田庄,那个三百多亩的田庄拆分成三个,还多出了四十亩地。
再就是宅子问题了,周家没有宅子可分。
周家这个大宅子花了两千两银子才置办下来的,周金川是准备在京里扎根了,日后周云巍兄弟成亲生子,添丁进口,分割出来只怕住不开,周金川便一家拿下,一家给了一百两银子,并郊外的三个山头和那多出来的四十亩地的小庄子,一家一份。
明眼人一看就知那四十亩地更划算些,张氏张口便要那小庄子,刘氏有心想争,嘴角带笑
“自来便是长幼有序,怎么兄长都还没说话呢,五弟媳妇就慌脚鸡似的跳起来了?你也不问问你三嫂?”
张氏脸一变,看李氏的眼神就不对了。
周金平笑了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