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雨水吧?”
“嗯,就像我,刚才也只会在想雨停了之类的。”
秋静淞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微妙,“所以,人们对于从天上落下
来的雨水会百般提防,对于残留在树叶枝头的,却总会忘记。然而,能够真正伤害到他们的,正是这些被他们遗忘的。
离巧恍然大悟,“哦……原来你刚才一直在想这个?”
秋静淞点头。
“这有什么好想的?”
“我就是有点不明白……”
钟一杳蹲在车辕上,看着秋静淞收伞过来,慢慢的把手塞进衣袖里。
“雾好像快散了。”冯昭骑着匹白马,慢悠悠的从旁边晃过来,停在老头子身边一笑,“我们差不多马上就可以启程了。”
钟一杳瞟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冯昭摸了摸马儿的鬃毛,停顿了一下,突然开口道:“先生相必不仅是有来历,还有点本事。”
钟一杳“唔”了一声,一语道破他的心思,“你放心,我不会糟蹋了你小主子的天赋的。”
对于这句话,冯昭的不信比信要多,“先生知道赵国士族的驭灵之术吗?”
“略有耳闻。”
“相必你也见过小庙中,殿下留下的【枯木逢春。”
钟一杳眉头一跳,“那树丫是你留下来的?”
冯昭不答——其实也用不着他回答。他继续笑着说:“由于灵仙的存在,五大士族的家主都有点异能——这些异能说白了就是门下族人传达上来的信仰供奉之力。这些力量划分五行,商家为木,秋家为火,宫家为金,赵家为水,程家为土。殿下在小庙中使用的【枯木逢春,正是我奉他为主后,他从我身上吸取到的商家……不,是我冯氏的力量。”
钟一杳点了点头,看着担心的程婧从旁边跑到秋静淞身边,挡住了他过来的脚步,便又放心的继续说:“我是知道你们赵国贵族使用这种法术的条件和要求的。是不是只有家主和继承人会有?”
“在皇室中也出现过个例,因为一位君王在登基之前,是必须要获得至少三家士族的认同的。”
“所以你现在十分急迫的想确认我徒儿是不是所谓的【天选之人?”
“若是,昭必倾尽全族之力相助殿下。”
在拜秋静淞为主之时,冯昭是说过这样的话的:
“昭在商家,本就是一个泼皮无赖,私吞念力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所以若昭拜殿下为主君,大概也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了。”
原本只是权宜之计,但最近冯昭已经感觉到,他对这位殿下有些太过上心了。
这种情况,从他跪在秋静淞身前就已经注定了。
冯昭不能克制,也无法改变,所以现在,他只有一个选择:
要不要全族相倾。
钟一杳也大概能明白他这种心情,他琢磨了一下,问道:“你想怎么确认?”
“程家为土,昭想看看殿下是否能够使用程氏的力量。”
“那要怎么样才见得到?”
“很简单。”冯昭微微一笑,“只要想办法激怒他便可。”
钟一杳点了点头,“人在愤怒中,是会做一些无法控制的事。”
冯昭点头,抬手抱拳朝钟一杳一礼,“所以,还请先生相助。”
钟一杳拧了拧眉毛,“你已经想好办法了?”
“想到了。”
“你怎么确认我会帮你?”
“因为我知道先生一定也会很想知道,殿下他的资质到底到哪种程度,这样才方便您以后因材施教。”
钟一杳看着冯昭的狐狸脸,突然笑了,“大白天的,净跟老子说些狗屁。”
冯昭抿了抿嘴,笑而不语。
钟一杳便把头转回去,看着把程婧和离巧都训得老老实实的秋静淞眯了眯眼。
“我对我的徒儿很有信心。”
所以你尽管试吧。
在光明真正普照大地的时候,秋静淞才有机会看到更多的东西——那些她在王城永远都看不到的东西。
“前面是一座鬼村。”行了一段路,冯昭突然这么说道。
程婧下意识的就往秋静淞身上靠,脸上流露出畏惧的神色,“大白天也会有鬼吗?”
“并不是这样。”冯昭笑了笑,看着她温和的解释道:“鬼村的意思是说,屋子还在,人却没了。就是所谓的【人去楼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