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海滩不同,夹杂着雨后泥土的芳香。接下的瞬间,将幻想的意境拉回冰冷的现实。
“RUA,RUA,RUA——(算你背运,这时候醒来,只是无端增加痛苦,无济于事啊。)”
浑厚的声音,如同远古巨shòu的咆哮,将沸腾的热气砸向她的意识。
闻声而寻,所望的景致并不美好,甚至可以用糟糕来形容,被绑在柱子上的少女,在令人透不过气的郁紫雾色中睁开眼睛,以眼中仅存的灵力,击向那通体紫黑的异物——那是一只核漫物,这样的灵力表象只是看见、看清本质的程度,却没有什么攻击力。
尝试是徒劳的,倘若有用的话,也不至于落得如今的这副láng狈之态。
真实的开端是,在从医院返回家的途中,遇到了手持利刃的狂bào之徒——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那是巡逻的安保人员无法看见的存在。
“你这家伙,你这家伙……”周身被黑雾浸染的南泉一文字,口中怒喝着重复的话语,在气压差的润泽中从二楼阳台一跃而下,将刀剑本体横在身前构成了不可逾越的屏障。
虽是似曾相识的声音,她透过那杀意遍布的沙哑嗓音,便深知这不是正常jiāo涉的对象。
狂化的南泉一文字已完全具备了原始的猫的本性,他躬着背,背上的突兀黑刺在夜风中炸出凛凛的波纹。她没敢再观测下去,试着退后拉开距离。
野性的猫在处死猎物前会反复地捕捉玩弄,他饶有兴趣地将刀剑本体压入泥水混合的地面,掰按着指节发出“咔咔”的刺耳响声,肘关节突出的骨刺如同一把并不灵活的匕首,将锋芒指向她。
趁着他修整的时刻,她丢下随身的物品向家的方向跑回。南泉一文字以捕猎的势头蹬着砖石,向前一跳,意图将狭长的骨刺扎向她的背部,却被明晃晕目的白色月光所格挡。紧接着,由手肘处分生的骨刺从中部炸裂开来。少女依然头也不回地向前跑着。
“切,运气真好啊。”他满不在乎地揉了揉喷涌出赤色血液的手臂,反身挑起了本体。
伴随着最后一抹银月之辉的退散,孩童的空灵之音如约而至,在模糊的雾色中,今剑的形态若隐若现,像是在安抚弱小的食草动物时做的假动作,他眨着眼睛,轻声道:“猫先生,你的对手是我。”
话音未落,木屐踏在低矮围墙上,发出嗒嗒地清脆响声,今剑在墙壁的助力下弹跳加速,扶板猛冲。
南泉一文字一边回退一边以肘部的尖刺回击,敏锐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孩童系于胸前的红色毛球,他冷哼一声,继而轻蔑地自叹道,“要是这种又小又圆的东西滚到我眼前的话,绝对很有趣吧!”他试着去捕捉孩子的足迹,将充血的瞳抛向系于背后的赤红的结。
然而,香那自身的体力微不足道,难以起到什么实际作用,很快便被雾气吞噬,失去了意识,这便有了开篇的觉醒故事。
醒着,便会有迎接希望的可能。邈远的天际降下了落雷,在赫然消失的闪电之中,与自己jiāo谈过的那位年幼的审神者出现在撕裂的半空中,以闪动的电磁力将一振打刀投掷而来,漆黑的刀鞘、漆黑的刀jīng,砸在柱子上,又反弹到核漫物的胸口,使慌了阵脚的它炸成两段。她没有看错,那样的锋利程度,绝对是刀匠先生带来的大和守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