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手保持平衡,“两个月没见了,有没有想念咱?”
“完全没有哦,港区的生活很充实呢。呜——”尽管有冰凉的积雪作为掩盖暂时麻痹了痛觉,脚部的刺痛感仍然顺着神经翻涌而至,虽然注视着前方但眼前一片空白,气力的脱离感接踵而来,关节像是散架的零件向下沉去。
连接着对方的手无力地垂下,向遥不可及的坡底坠入,察觉到异常的对方手臂迅速发力,她像是被打包好的行李负在他的背上,再次回复视力时,视野被灌木质感的头发遮盖,双手被按住环于他的腰间,如同树懒抱着桉树休眠般慵懒的姿势。
“放轻松,把重心向咱的位置移动一下。”打刀微微调整着自己的姿势,以维持更大的接触面积。
她一边服从着指挥,一边不解地询问道:“为什么你背人的姿势那么熟练啊,难道枪斗术的训练就是背人吗?”
“你猜对了一部分,这两个月的封闭式训练,负重跑的练习比较多,不是搬砖就是打拳,毕竟枪斗术融合了枪术、剑术和体术,咱的身体素质提高了不少。”
看来是把自己与负重袋相提并论了,虽然有些生气,但看在对方背着自己走了挺远的份儿上,她还是关切地问道:“你的腰没问题吗?”
似乎是已经熟知了她的把戏,他刻意调侃道,“练习枪斗术时的确没有像现在这样酸痛。”感受到自己的发尖和她的手指纠缠在一起,在不成形状地揉乱后,他才打算转移话题,“咱不开玩笑了,倒是你啊,有被其他的男性背过吗?”
“有过吧,小时候父亲总背着我到处转悠。”在寒冷的冬日不是打开话匣子的时候,她决定放些温水提示一下对方的警戒心,“但是呢,父亲很高哦,他总能举着我看到更远很辽阔的天空。”
“常识上来讲,是你以前比现在轻很多的缘故。”言语的利刃被迅速地挑开,还轻而易举地回之以戏谑的调侃,香那有些怀疑这还是之前忠厚老实的陆奥守嘛。
“腿有点儿麻。”
“这样啊。时间也很晚了,咱送你回去吧。”
香那很佩服对方缜密的逻辑与心直口快的设定,“那个,把我送到公jiāo车站就可以了,这个时间还有夜班车,我可以自己回港区的。”
“怎么,是在担心咱被舰娘看见吗?”此时已走到坡底,公jiāo车站近在眼前。
“啥?你被舰娘看上的话,我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刀和舰本来就有旁支末节的关系,被看上的话凭咱俩的关系,我就去做媒也给你办成。毕竟你只有看上去比较让人放心这一个优点了。”她认真地辩解着,将环着他腰的手放平,硬生生地回归原地。
“哈哈,说来也算是有过生死之jiāo的战友啦。”他微笑着转过身与她对视,笑到整个上牙龈都露出来,结果冬日的寒冷温度与快速说话的口gān舌燥的debuff导致上唇粘在牙龈上,还有比这更尴尬的场面吗!时间仿佛静止,打刀很明显没有感受过人类这样的状态,呆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时候必须做点儿什么缓和一下这种气氛,她走上前,伸出食指轻柔地挑拨着上唇与牙龈的间隙,渐渐分明的唇瓣间混杂着倾吐而出的津液,她假装忽略手头上的尴尬,“既然是战友,明天有空来叙叙旧吗?”香那自己都想不到这一系列出神入化的应激举动,她竟然直率地发起了邀约,理智指引着她说些什么来补救一下,“啊,因为港区也蛮封闭的,平时翻译器传达不了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