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ちゃう(终于结束了/做了不好的事情,这里本意取1,陆奥守理解成2)。 ”总算解决了事端,香那吐出了最为简练的收束语,混着温热的水气传入耳中。
似乎是感受到了突然被攀附在身后的重量,又或者是她那轻薄的纱质衣料正肆无忌惮地触及着他的背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水珠顺着他细密的发丝一点点滑落在背脊上,像是炼rǔ浇灌的松露巧克力一般,他身上携带着淡淡的柠檬沐浴露的清慡气息透过亲密接触被她偷嗅到,镜中的他表情微妙的询问道:“むちゃ( 坏的程度格外离谱/毫无道理,这里本意取1,香那理解成2)?”
“む、むちゃん!(陆、陆酱!)”被他的这种反应冲昏了头脑,或许是刚才脑部受了不小的撞击,她竟然紧张地用这种唤亲密者才使用的称呼。在言语的子弹瞬发而出时,她便意识到问题的所在,“すまん(抱歉啊) 。”她将头歪向自己双腿所在的一侧,双手也迅速从他那缠着绷带的腰间撤回,向后支撑住地板,腾跃而起,重重地带上了浴室的门,落荒而逃。
穿上袜子后,她按了按自己的脉搏,坚韧的血管连接着怦怦直跳的心脏,喘歇了好一阵儿才让过度活动的平静下来,她跪坐在沙发上,试图把即将漫溢而出的血液收回腹腔。
“该道歉的是咱,在知晓你的那段记忆后便去洗了个澡,学会使用现代的莲蓬头和调整水温费了不少力气……”换上出阵服的陆奥守吉行比内番服看上去更有jīng气神儿。
背着从窗口投she而来的光亮,端坐在沙发上的香那向他发起了言语的进攻:
(分别对应之前的三个梦)
A. “洗澡的话,为什么不弄出点动静啊?单单是这些水声很容易让人误解的。”
“洗澡应该发出声音吗?”对方用疑惑无辜的眼神望着自己。
“唱歌啊,想唱什么就唱什么……”她忽然意识到这样下去可能会将话题引向糟糕的地方,便把自己的本意说了出来:“我刚才的第一个梦里,推开门就看到鲜血染红的山茶花画卷,接着往前走便看到了一个身着传统和装的男性,高举着一柄有着优美弧度的刀身烧毁的打刀,周围是烧灼的火焰。” 绝对不是因为对方那令人羡慕的及腰长发,也不是因为被与他相似的语调夸可爱的女孩子,而是觉得事情相当蹊跷。她刻意隐藏起樱见巫女的诉求,只qiáng调山茶花画卷,隐隐地有种感觉,倘若直接说出来便会面临不幸。“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相当担心你啊!”
“那大概是乱刃时期的咱吧,你的这份担心我理解了。”对方不假思索地点着头,发丝上细小的水珠甩在地板上。
B. “洗澡的话,为什么不锁门啊?”
“看你睡得正甜,就没忍心打搅。”
“哈?那你为什么不帮我把电视机关一下啊,突然蹿出来的诡异频道与巨大的噪声,真的是吓了我一大跳呢。”
“从抱着遥控器侧卧着的你怀里夺走它有些不仁义。而且,(你看的)竟然是刀剑鉴赏频道,真是不可思议啊。”
“因为是在和平年代的京都啊。”她以为对方的疑虑是刀剑鉴赏频道在2200年并不存在,连忙qiáng调着年代。
“是京都嘛……”
“京都这么大,就算你想故地重游我也不知道怎么走。”
“为什么会想到故地重游?”
“因为我刚才做的第二个梦里,回到了过去的京都国立博物馆里给小时候的自己拍合影,还……还在照相机的屏幕里看到了和你相似的身影。”
“不会有这么巧吧。”这回,他又否认地摇着头,粘着在发丝上的水珠散she到四方。
C. “我这样的体质,是不是当不成审神者?”她赌气似的发问着。
“你说得没错,真正的审神者,一定会在最初便进行专属的加冕仪式的。主要工作是为刀剑灌注灵力之类的,然后成为所谓的命运共同体吧。用你的话来讲,像你这样野心满满的半吊子是无法成为审神者的。某种意义上来讲,优秀的审神者要趋近于虚空。还记得上次袭击你的巫女吗,如果不是她体弱在战斗时灵力崩坏昏厥过去,我们必输无疑。”
太过分了吧,这种时候不应该细心体贴地安慰一下自己嘛,该说真不愧是维新派的刀,完全意义上的反套路大师啊。
“我这样只会治疗的半吊子真是太对不起了啦。”她双手合十假装陪着不是。自己当时真的只是想找份兼职虚度一下落选的人生,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