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今天柳玉树正在地牢里老老实实地打扫卫生,太子府詹事大人又过来提前通知了:“太子殿下马上就要来了,你快准备一下!”
柳玉树欲哭无泪,要知道他所谓的准备就是赶紧把地牢卫生打扫gān净,还要把那把huáng花梨木雕椅子擦得纤尘不染,再端端正正地摆在地牢里。
不一会儿,太子果然带着清风朗月般的笑容走了进来,柳玉树心里“咯噔”一下,小心脏狂跳不止:一般太子殿下越这么笑,说明他越生气啊!
等太子来到地牢后,甩了下袖子正想坐下时,他的眼睛眯起来紧盯着一个地方。下一刻,就见他伸出白净修长的食指,在huáng花梨木雕椅子的背面拂过,指尖沾染的一点灰尘让他的笑容更加如沐chūn风了。
柳玉树吓得赶紧跪在地上磕头请罪,惶恐的小模样让太子笑的更灿烂了。
柳玉树听到太子这么说:“地牢yīn暗,有灰尘是难免的,你一个人打扫也不容易。”
柳玉树心里暗舒一口气,心道太子殿下不计较就好。
下一秒他就听到太子对詹事大人说:“把他绑起来,抽二十鞭。”
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不注意的还以为他是在赏别人什么东西呢。太子詹事听了,不顾柳玉树大声的求饶,力气大的惊人地把他绑起来,用马鞭连抽了二十鞭!
柳玉树的哭嚎声简直要传出地牢了,没想到却引得太子更开心的笑容。看到太子的表情,柳玉树咬咬牙不敢再叫了,他怕太子突然过来捅他一剑,就像对待其他死囚一样。
听到柳玉树终于不嚎了,太子拿出怀里的传信,仔细审阅起来,脸上难得的不带笑意。
等柳玉树挨完鞭刑后,太子的脸色又带着笑容地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想你一定会很感兴趣。”
柳玉树奄奄一息地看着坐在椅子上把弄纸张的太子,不知道他又想gān什么,对他所说的好消息一点也不感兴趣。
“前几日柳家大郎柳玉桢因谋害徐家郎君被打入天牢,其父礼部尚书柳祁国为抹灭证人而杀人灭口。柳家父子以擅杀本朝官员定罪,定于今日午时,斩首示众。”
太子这么说完,脸上带着熟悉的笑容,好整以暇地等着看柳玉树的反应。
而柳玉树却愣了半天没说话,太子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是连起来是什么意思,他却无法理解了!
柳玉树结结巴巴地问:“太子殿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子不说话,坐在椅子上看着一身láng狈的柳玉树,唇角的笑容都没动过一下。
半天,柳玉树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大力挣扎:“你骗我!你在骗我!怎么可能?我父兄不会做那种事的!你骗我!”
柳玉树边说边想从捆绑下脱身,挣扎的力气带倒了架子,整个人更láng狈地趴在地上。
太子满目慈悲地看着他,说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值得孤骗你?”
柳玉树听了,心里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把视线投向唯二在场的太子詹事,见他肯定地点点头,抓狂的吼叫声响彻地牢:“啊——”
看到他痛苦的模样,太子更满意了,假装好心地告诉他:“听说柳家父子是被程平忠陷害的,可怜你母亲一把年纪了还抛下脸面,挨家挨户地给大兴城里的贵族磕头,求他们出手相助。可惜跪死了也没人帮她,还被人打了一顿呢。”
太子说完,看着眼眶充盈热泪看着他的柳玉树,像是想起什么,接着补充:“哦,听说你母亲还去告御状了呢,可惜白挨了三十大板,老骨头都快打坏了还被陛下赶了出来。”
柳玉树听到这话,一声怒吼就要把头往地上撞去。太子笑笑地看着他的动作也不阻止,还叫詹事把绑着他的绳子解开了。
柳玉树一被放开,面色涨红、双目充血地就往地牢外面跑去;
太子温暖如chūn风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来了:“孤话都没说完,你急什么?就你这样,等你赶回大兴,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了。”
柳玉树此时已没了理智,一心只想冲到大兴城里与程平忠拼命,詹事大人立刻追上他,三两下把他放到押回来跪在太子面前。
太子不怎么在意地把弄着huáng花梨木雕椅子的扶手,突然间变得心不在焉。
柳玉树仍在大力挣扎着,几次险些挣脱詹事大人的控制。
他挣扎的动作实在太大,太子又把眼光投向他,笑着说:“现在有个好消息要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