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纠结的问题,竟然被他如此顺利的解决了,真是感激“谢谢。”
“那个护士跟我说,你用刀子划了个女生,然后你逃了。”我看着他的嘴一个字一个字蹦出,人还是呆掉了,果然是这样的结局。
“我跟她说,你的腿被她踢骨折了。”他又淡定说完,王老师你好护你的学生啊,剧情真不是这样的。可是我又不知道说什么。
“你不要告诉我你的腿真是你畏罪潜逃的时候摔的?”他眯了眯眼睛朝我瞅了瞅。“不是自己摔的也不是她踢得。”声音很低,对面的人也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一般人再听了我这样的回答之后一般都会问一句那到底是怎么弄的吧,可是王伟南没有问,或许我们还没有那么熟,刚好我也不太想在多说话。
领了点止痛药,我就套上外套回去了。我没有那么脆弱,只是想找个机会偷偷懒,稍微喘一口气。
等电梯的时候,坐电梯的时候,走路回宿舍的时候,打开宿舍门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时候,周围都太安静了,忍不住又想起杨洛冲我吼的画面,又想起杨洛端着夏雯胳膊专注的神情。“走开!”这两个字这个画面因为杨洛的参与显得特别残忍,我需要时间慢慢消化,慢慢疗伤。我是王杏竹啊,竹子啊,我们没有陌生到这样的地步吧。
杨洛,你喜欢夏雯吧?明明知道答案,却偏偏不愿相信,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之间的暧昧气息愈来愈浓。放弃吧,对他的感情不知不觉间已经四年了,至今仍颗粒无收,一颗心也被折磨得疲惫不堪。为什么你不回头看看,我一直紧紧的盯着你的背影,怀着或欣喜或自卑或紧张的心情。不是我不向前,是我面前的山太高大了,不论是目标还是对手,太高大了。我害怕我前进之后你会有躲避的眼神,我害怕之后见面连招呼也不能打。长这么大,从没有一件事情我是做的如此小心翼翼,锱铢必较的。怎么样都是失败的话,我躲起来就好。远远的看你已经足够了。
一觉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错过了午饭,如果继续,可能就要错过晚饭了,饥肠辘辘的感觉真不好,腿好像不似上午那般痛了。收拾了两件换洗衣服,装进包里,决定启程去二院,那里有个人知道我所有的秘密,那里有个人最懂我,张凌。
上车之后,打开手机,有五个未接来电。张迎泽一个,赵兰一个,夏雯一个,杨洛两个。心中一动,感觉所有一切都可以被忽略了,他给我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10:03,我回骨科之后,一个是14:57,在我睡觉的时候。很好奇如果电话接通了他会对我说什么,不敢奢望,责骂么,有没有可能是关心。
出神中,手机又震动起来,是殷老师的,聊了几句,说让王伟南打电话给我也没有人接,还说医院刚有出院的,空床可以给我住,不收钱。我顿了下,才说那个空床给19的病人把,上下楼换药什么的太不方便了。殷老师没在说什么,叫我好好养养,快点回来,医院很忙。哦,知道了。末了殷老师又说,下午有个男生过来找你了,我让他给你打电话的,小伙子长得挺帅的,竹子还一个人吧,呵呵。哎,人越老就越不正经,我在心里想。然后就挂了电话。
这个男生是杨洛么?要不回个电话?出神中,手机有震动了,是张凌。
迫不及待的按下接听键,想不明白我怎么就在临门一脚的时候狠下心来把和张凌一样的实习志愿点改成了偷偷得到的准确的杨洛的志愿点,好吧,我承认自己重色轻友。
“喂,凌子,来接我,十分钟左右就到了。”“没出息的东西。”我们医院和凌子所在的医院相距并不远,都是三甲医院。我和凌子并不像一般女生之间那样,叽叽喳喳,很多的时候我们话不多,也有的时候聊到激动的话题会无休无止。
我们之间也很有不同,凌子是个很有个性,妖娆的女子,我拾掇拾掇也顶多算是个小清新吧。有时候想我是凌子,和夏雯站在一起,说不定就有胜算了吧。一般来说,凌子给人的感觉是遗世独立的那种,但是有些情况下,她坚持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
第一次凌子在大学宿舍楼顶,她慵懒的趴在栏杆上,用肘部支撑着上半身,左手示中指夹着一根香烟,嘴一张一合的向空中吐着眼圈,真的很魅惑。后来也见过几次,大抵是这样的,再后来知道她叫张凌,中西医专业的,有一次突然有种冲动去认识她,跟她要了只烟,笨拙的吸起来,呛得不行,她突然就大笑起来,再再后来我们就成了好朋友。
凌子是个嗜烟酒的人,这对一个学医的人来说,挺不靠谱的,况且还是个女孩子。而且她好像对烟酒的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