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和她们见礼。
“今年陈小姐也来赏花,真是给我们朱家面子。”朱夫人拉了陈缓缓的手,笑道,“往年那般请你,也不肯过来。”
陈缓缓只笑而不语。
余燕婉笑道:“是呢,今年天气好,她也肯多出来走走了。”
“就该多出来走走。”朱夫人道,“天天闷在屋里,就是没病,那也得闷出病来了。”
这回余燕婉也只笑而不语了。
“娘。”朱文惠悄悄地拉了下她母亲的衣裳,小声唤道。
朱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是有些不妥,赶紧gān笑两声,道:“你们坐啊,也尝尝我们家的新茶,昨儿个才送到的呢,今天是头一起吃。”
“多谢。”余燕婉笑道。
一时又有别家女眷进来了,朱夫人领了那姐妹俩,又忙着去问好了,留下余燕婉和陈缓缓姑嫂俩,只相视一笑。
才坐了一会儿,蔡宝瓶也来了,陈缓缓于是离了余燕婉,随蔡宝瓶一道,往园中去赏花。
“不许再提那个。”还没等陈缓缓开口,蔡宝瓶便率先制止道。
陈缓缓一脸莫名其妙:“我这还没说呢。”
“你那样看我,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了。”蔡宝瓶气势汹汹道。
陈缓缓忍不住发笑:“行了行了,我不说就是了。咱们赏花,赏花总行了吧。”
蔡宝瓶显然气还没消,她嘴里嘀嘀咕咕的,跟在了陈缓缓后面,听着她给自己介绍,这是姚huáng,那是魏紫,还有什么二乔,三变赛玉,光是听那些名字,蔡宝瓶脑子就已经糊涂了,哪里还分得清哪个是哪个,不过跟着瞎逛逛罢了。她今日就是出门来凑热闹的。
陈缓缓却是感慨万千。这朱家虽是商户,可单瞧这一园子的牡丹花,多是名品,便知这越州城首富的名号,的确是实打实的了。怨不得往年哥哥回来,都要感叹一回,那朱老爷是铁了心的,要往清贵名流里挤啊。且不说他初心如何,单只看这花,这摆放这造型,也确是下了功夫的。
蔡宝瓶哪里看得出她在想些什么,瞧了没一会儿花,便嚷嚷着没意思,要去凉亭里歇一歇,用些茶水点心。陈缓缓拗她不过,只好一道去了。
凉亭里还有其他家小姐在,她们见了这来的是都督家的千金和太守家的小姐,忙不迭地都起身问好,蔡宝瓶和陈缓缓也跟着还礼。蔡宝瓶也就罢了,她同这些姑娘们都熟,唯有陈缓缓,却不认得几个,只能微笑着听她们说些衣裳鞋袜,珠宝首饰的闲话。
才坐了一会儿,朱文惠也来了。她是东道主,这里的人自然都要给她些面子,纷纷起身,彼此见礼。
“大伙儿说了这么久的话,怕是口渴了吧。”朱文惠笑道,“我这刚好泡了新茶,大家先润润嗓子。”说着示意她身后的丫鬟们进来,一一给众人奉上茶盅。
“朱小姐还真是体贴。”有人笑道,“怪道都说朱家小姐人美心善,事无巨细,样样都能照顾到位。”
众人也跟着点头附和称是。
朱文惠拿帕子掩了掩面,笑道:“这话可真是要折煞我了,我哪有那般传说得好。”
陈缓缓听着只想发笑,又见那丫鬟近身来奉茶,她才要伸手去接,也不知是自己没拿稳,还是那丫头放手太早了些,反正那只青花茶盅,直直就往地上一落,发出清脆的瓷器破裂声。那一碗茶,不偏不倚,正好浇在了陈缓缓的裙子上。茶水还是有些烫的,烫得她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