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好，阿茸。”

没等我反应过来，阿茸就被一圈光圈困住，我抬头一看，是闲阑。

“从哪里闯进来的灵shòu？”闲阑一瞬已经移至薇茸面前，薇茸似是被光圈定住。

灵shòu？原来薇茸是灵shòu。“纤云，以后让这只凤尾蝶留在你身边，我不在的时候，就让它陪你。”脑中又响起那句话，让人莫名的心安。

薇茸正要辩解，我却抢先了一步：“那个，闲阑，谢谢你救我。只是，你可不可以让她留在我身边？”

“你认识？”闲阑转过身直面我。

“就是很喜欢她啦。”我笑着应道。

“那你留着便是了。”这只灵shòu的修为可不低。

忘了，就忘了罢。

“闲阑，我想去凡间看看。”终于下定决心，离开仙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正在看书的闲阑一愣，明显没有想到我要去凡间。

“你就这么想去？”闲阑微微蹙眉。

“当然。”一想到要去凡间，纤云的嘴角就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弧度。

“不行。”没有任何犹豫的拒绝。

“为什么？”

在仙山上的十六年，除去昏睡的三年，剩余的十三年里，闲阑从没拒绝过我任何要求，这点是最让我惭愧的，明明是闲阑救了我，养了我这个拖油瓶的神仙十几年，我却什么也没为他做。

“第一，你对凡间一窍不通，出去了说不定被坑蒙拐骗。第二，这十几年来你的仙力自亏损后一直没有复苏的迹象。”闲阑依旧捧着书卷，斜倚着轩窗。

第三，也是很重要的一点，现在不能告诉你。

我自觉无趣，你不让我走，我就只有偷跑出去咯。

“好吧，我去找阿茸，闲阑大仙君您继续看您的书，子莲听大仙君您的话，不去凡间了。”我嘟着嘴，特意边跑边yīn阳怪气喊。

“主人，你这么激动gān什么？”阿茸停在我肩头。

“走，去凡间。”

鉴于我一直住在方壶上，出行只能靠船渡。于是乎，我就和阿茸上了正要离开方壶的仙船。在船上，我没有避开认识的神仙，或许通过他们可以让闲阑知道我离开了方壶。毕竟，如果不告而别，闲阑他......

“阿茸，我到底要不要找回曾经的记忆？”

我轻轻靠在船的边缘，看着渐行渐远的仙山，这样在仙山平静的生活，挺好的。

阿茸此时已化成人形，陪我静静地看着远去的仙山。

“只要是主人做的决定，我都支持。”阿茸倚着船沿，两手撑着下巴，呆呆地样子惹得我忍不住揪了揪她的小脸。

“阿茸，很多时候我都想找回那段记忆，但在仙山这些年，我觉得这样平静地生活很好，和闲阑仙君一起。”我顿了顿，“其实我身上应该发生过什么事吧？虽然大家都没提起过。”

阿茸的眼神暗了很多。

这是第二次，第二次，我提到从前，阿茸就会这样，似是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船的另一边走来一位仙人。

“其实有的时候，知道太多了并没有好处。”

第3章 误入凡尘

“叶胥？”我惊讶地看向正向我们走来的神仙。

“怎么？你也要走？”沧叶胥朝我走来，疑惑地四处张望了一会。

“嗯？很多仙人们都要离开吗？”

叶胥摇了摇头，似是有所隐瞒，转而道：“这位是，薇茸？”

见叶胥疑惑地打量着薇茸，我笑了笑：“眼光不错，一眼就认出来了。”

阿茸甜甜地笑了笑，“好久不见，叶胥上仙。”

沧叶胥也笑了笑，“好久不见，薇茸。”

两仙相视一笑。

看见两位好像需要聊一会，我自觉地默默离开。

十六年过去，我亏损的仙力没有一丁点复苏的迹象，闲阑不提，我也不问，问了，也不会有结果。

“闲阑，你知道我的过去吗？”

“既然失去了，就不要再纠结于它。”

可是，你一定知道的吧？从你下令仙山上的众神不得议论时我就明白，我的过去，阿茸暗淡的眼神......

只是，这失踪的十六年，没有任何仙人寻我么？

“主人，你怎么哭了？”

“我哭了？”感受到蝴蝶形态的阿茸扑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