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身后三个雄性生物,心中将前方的靶子上勾勒出三人的脸。
哼哼,好得很,到底是谁搞的鬼,站出来,她保证不she死他!
羽箭倏然破空,准确地扎在草靶的红心上,箭头甚至都穿进了靶子中央。
唐荷月自然感受到了铭烟薇那一箭的杀气腾腾,心虚之下她默默往旁边挪了一点。
像唐荷月这样只是被波及都感觉到了杀气,直接被恶意对准的三人就更清楚地感觉到那股冷意了。
恩奇都挠了挠脸,笑眯眯地走过去也付了钱拿起一张弓。
“我也好久都没用过弓箭了,如果中了十环有什么奖励吗,老板?”
老板被铭烟薇那一箭惊艳得有点发呆,听了这句话才回神,不假思索地说:“三靶红心送一个小的,五个红心送一个大的,十个红心送最大的那个。”
老板指向摊子后面那一大团软绵绵毛茸茸的大狗,差不多有一米高了。
唐荷月也回头看了一眼,立刻被一个一尺来高、毛茸茸的垂耳兔吸引了注意力,眼睛一亮。
“老板,那个垂耳兔呢?是几个红心?”
“那个要五个。”
“五个,没问题!”
唐荷月信心十足地拉开了弓。
要说十箭全中,她没有信心,只需要一半,那就简单多了。
铭烟薇从小学习弓箭,唐荷月从小学习八极拳,两人住的近,自然会注意到“有个和我差不多的女孩子也在刻苦练习”,这样一来二去,两人很快就熟悉起来,唐荷月对弓箭表现出了相当的好奇后,铭烟薇就十分小大人地开始教她怎么用,唐荷月请示过师父后也把一些简单的拳法基础教给铭烟薇,两个小女孩都挺要qiáng,谁都不肯说自己撑不下来,硬是互相督促着这么一起进步了,当时还有同样练习弓箭的张恒,三个人也算是当时小区里小有名气的小孩,那时候还有人去逗张恒,问他两个漂亮妹妹以后和谁在一起,张恒支支吾吾答不上来,那些好事的人又跑去问唐荷月和铭烟薇,结果两个小女孩十分天真无邪地回答“我们两个在一起呀”,这个回答一度成了街坊邻里用来取笑张恒的话——两个女孩子,谁都不要他。
唐荷月和铭烟薇十岁那年,张恒家出了重大变故,举家搬迁,于是一起起早贪黑锻炼的就只剩了两个女孩,再后来,唐荷月十四岁那年,一直把她当做嫡亲子孙来教养的师父去世了,尚未成年的唐荷月自然也就不能继续留在外面一个人住。唐荷月是按照古来传统三拜九叩、焚香告祖拜的师父,入师门,序字辈,按照老观念,师父这样收下弟子后可以代尽父母之责一直把弟子教到出师为止,而唐荷月本来就不被父亲和继母喜爱,于是两人也就顺势留下了唐荷月搬到外地。可惜唐荷月的师父历经战乱,到这个年头已过耄耋,没能等到她出师那一天就驾鹤西去,唐荷月以关门弟子的身份守完七七就被闻讯而来的父亲和继母带走了。铭烟薇只能挥泪和自己多年的朋友告别,两人甚至一度断了联系——在那个时候,网络还没有那么普及,而两个经济不独立的孩子很容易就会被家长控制。铭烟薇以少女的天真以为唐荷月会和她的家人过得很好,可惜事实并不是这样,一直到三年后两人在苏州的一个书画展重逢铭烟薇才知道原来唐荷月早就搬出了那个家一个人住在外面,这一次是唐荷月的老师、雕刻大师耿嘉金老先生为她出面作保。两人重逢后,唐荷月才再次捡起了弓箭,所以她才会对铭烟薇之前那个条件非常无奈,本来就是跟着铭烟薇学的弓箭,中间又空了三年,平时又没那么用心,怎么可能赢得了铭烟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