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完赵立凡和王小二之间的事后,王佐和王佑兄弟回去了,欧阳阿兰还约谈了赵立凡提为主管后在机电科的一个同事,想向他了解一些蔺国强的事情,他早上下井了,一会过来,欧阳阿兰也趁着这个空挡去了一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她看到两人在楼梯间吸烟,不由得皱了一下眉,用手在脸前扇了一下,刚准备离开,就听见其中一人说道:
“听说这次王小二本来不计划报警,但是后来房矿硬逼着他报了警,你说不就是赵立凡没在专利上写他的名字吗,用得着这样吗?”
听到是关于赵立凡的事情,欧阳阿兰不由停下脚步,躲到墙后听了起来。
“哪有那么简单,赵立凡可是把房红旗狠狠治过一次,以他的性子,不记恨才怪,还记得公司那次审软岩支护研究方案的事吗?”
“当然记得,不是说房矿编写的方案吗,会后就变成赵立凡了,我还纳闷了?”先开口说话的一人吐了一口烟说道,然后猛地盯住另一人:
“对啊!你不是技术科科长吗,赵立凡去年10月的时候就借调到你们科了,而且那次会议你也参加了,这事你应该门清啊,快说说怎么回事!”
那个技术科科长夹下叼在嘴里的烟,在垃圾桶上面弹了一下,随着烟灰落下,说道:
“知道赵立凡为什么借调到我们科吗?”
对面的那人摇了摇头,一脸的好奇之色。
“去年咱们公司启动了软岩支护研究项目,本来是交给第三方科技公司的,但是他们要将近八百万的费用,大矿长为了省投资,把这事揽下了,可是那会总工正好出差,没办法就把任务交给了房红旗。
但不知道为什么,房红旗既没让技术科负责,也没让安全科负责这事,而是借调了矿务工程队的赵立凡一个人负责此事。”
“这还不清楚吗?明显就是要借此事收拾赵立凡啊,咱们房矿的做事风格你又不是不清楚,他们安全科的哪个没被收拾过,现在你看有谁敢过年过节不送礼。”另一人理所当然的说道。
技术科科长会心一笑,说道:
“有些事啊,还是不说出来的好,不过赵立凡那家伙真的有两把刷子,一周时间,编制了一份详尽的方案,说实话,我搞煤矿这么多年了,那个方案真做不出来,尤其是最后的ansys有限元分析,根本看不懂。
赵立凡把方案电子版拷给房红旗后,房矿还没来得及找麻烦,大矿长就把方案要了过去,一看之下大为满意,好家伙,一下子省了六百多万,谁不满意,房矿看到大矿长对方案这么满意,就直接据为己有。”
“扯了吧!你都惊叹的方案,房红旗能编写出来,房红旗什么水平大矿长还不知道,他能信?”另一个人问道。
“所以房矿说他找设计院的朋友帮了忙,大矿长就信了。”
“真狡猾!哪后来怎么又变成赵立凡编写的了?”
“嘿嘿,人吗还是要有点学识才行,咱们的房矿属于抄袭连名字都抄上的那种水平,他根本不知道赵立凡的方案写的是啥,对那些专业术语和公式一窍不通。
本以为只要提交方案就可以了,可是领导太重视了,10月9日,国庆假期刚结束,集团公司总工梁总亲自带队,下矿讨论方案的可行性,而且点名要求编制人房红旗进行汇报。”
“这不是要了房红旗的命吗?他能看着方案读下来就不错了。”对面之人满脸诧异。
“还真让你说对了,要说咱这房矿真是奇葩,把单词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读出来,硬是把三角函数sin读成了s-i-n,你不知道当时整个会议室都醉了,梁总实在听不下去,汇报到一半就叫停了。”技术科科长憋着笑说到。
“哈哈~,s-i-n房矿怎么想到的,这也太……”旁边的那人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搞笑的还在后面了,梁总对方案的好几个地方不太理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可是房矿都不知道啊,只好回答可能什么什么,应该什么什么,领导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更搞笑的是把有限元分析理解成了有限圈分析,把ansys说成了是锚杆转动圈数和应力之间的关系分析。”
“什么?房矿知道公司找他汇报,不提前做一下功课的吗?”旁边的人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怎么会!房矿把赵立凡安排到了自己旁边,让他随时给自己提醒,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梁总嫌房红旗坐得太远,把他叫到了自己身旁。”技术科科长答道。
“好吧!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