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喜欢把所有事推到一起,到了必须要完成的时候,总是没有耐心,喜欢马马虎虎的完成,只要速度不要质量。然后又因为自己做不好而各种烦躁,如此反复的反复,过着一天又一天。
她自己有好多好多的缺点,因为总是洗不gān净衣服,所以她讨厌洗衣服。以前总是对自己说,要么找一个自己特别爱的男人,然后自己心甘情愿的为他洗衣服。但这个估计有点难。
她一旦无聊的时候就会东想西想,反复的想过去发生的事,好像在复习往日的功课,可她如果真的那么爱学习,也不至于复读了,可她不太愿意告诉别人这个事实。她记得在某次和室友在操场上聊天的时候无意提及,上一届真的是神奇的一届学生,小学毕业遇到非典,初中毕业遇到百年一遇gān旱,高中毕业遇到甲流,一路高歌猛进的拒绝着各种军训,成为最特殊的一届。当时和她在一起的那个女生笑着说,一定要远离上一届的那些学长学姐以及那些复读的人,免得被诅咒,她当时说不出什么感觉了。
她对过去的记忆一向很深刻,不管是在乎还是不在乎的人,她还能记得自己小学的那个同桌男生,当时吵过几次。在初中的时候,看到那个男生还在操场踢足球,她很坏心的想那么矮踢什么踢。
如果她的记忆力能像她回忆过往那般深刻,她的人生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迷茫。太过迷茫了,在一阵恐慌之后,又告诉自己过一天是一天吧,永远不要去想明天会发生什么,它一定会来到自己面前,那就不要去失望也不要去期待。
而现在,她实在是无聊得烦了,连想的东西都木有了,只好向程沂哲走过去。
他一直对着电脑,不时皱皱眉头,不时捏捏下巴,歪着身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一向不喜欢情绪外露,讨厌被人看透的感觉,这一点算他们的共识。
她都坐了那么久了,这人还是把她给当成透明人。她得给自己找点存在感,被人这样忽略,可不是她一贯的作风。
她承认自己在内心有点犯贱,总想做出点什么事,来证明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个存在。比如很久以前,室友从家中回学校总会带着一些吃的特产,她就总是会多要一点,好像这多得到的东西就证明了她的与众不同,虽然她明明也不怎么喜欢那个室友。看看她多矛盾,想要和别人永远有着与众不同的待遇,哪怕那根本就没有任何意思。
她走到程沂哲面前,看着他正在看着某个视频。
很巧,真的是刚巧,视频上采用的是对比的方式,突出富人和穷人,有着一排豪车路过去迎接新娘。这一幕,和她之前看到的那个新闻多相像,于是很不厚道,她笑了下。
程沂哲有些诧异的看她一眼,没作声。
她总喜欢穿着无袖的裙子,裙摆很短,恰好遮住大腿,她喜欢这凉凉的感觉,更喜欢露出自己洁白的腿。此刻,她滑嫩的小手将程沂哲的胳膊环住,下巴抵在他有些刺皮肤的头发上,发质太好的人,会伤人啊。
“笑什么?”程沂哲伸出手,捏住她环着的小手,像玩玩具似的轻轻揉捏着。
“我在笑我看到的一则新闻,讲很多大明星结婚时花费了大量的金钱。在那新闻下面有着很多留言,甚至口气很一致的问,这么有钱为什么不帮助一下穷人,弄个婚礼就làng费这么多钱。”她嘴角扬起一丝笑,“这么多人都那么圣母,别人的钱哪怕是烧了也不关他们的事,用得着这些人在那里评论?人家有钱,为什么不做点自己享受的事,凭什么有钱就得捐给穷人?我不是说有钱就不该捐,而是给不给是有钱人的自由,旁人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程沂哲嘴角扬起一丝笑,“你是在嘲笑做这个视频的人?”
她看了一部分内容,即使有些认可,也在他的笑中无限的排斥,“人的意义是什么?帮助了别人获得了夸奖,为国家作出了贡献然后名垂千古?这些有什么意思。即使你付出了再多,留下的也不过是一个名字,获得别人心中的自己没有那么重要,只要去做自己喜欢并且不伤害他人的事,就行了。对自己有那么多要求做什么。我在贴吧看到很多人对骂,大意是某本小说说是污蔑了大汉的英雄,导致了很多人不认炎huáng当祖先。我当时就笑了,发那个帖子的人是多么的jīng力充沛,并以为自己多爱国啊。像我只承认我自己是我妈的子,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孙,炎huáng是谁老娘不认识,那是历史教科书给出的人物。我也没有必要去为了个历史人物就去闹谁谁谁。你看吧,好多人都夸中国历史怎么怎么悠久,怎么怎么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