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沂哲不大喜欢又酸又甜的东西,总觉得很怪。但有一个人很喜欢,吃又酸又甜还不算什么,还要吃又酸又甜又辣的食物,味觉怪到稀奇。程沂哲眯了眯眼,白诺言本就是一个古怪的女人,甚至会在她心情好的时候买一瓶醋,做什么酸辣水,他闻着那味胃都酸得冒泡,她竟然能真喝下去,而程沂哲自己最不能理解的是她做了那一切他竟然没有把她给扔出去。
他现在想想满屋子都是酸气,胃又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江桑榆看了看他,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这些很无聊?让你很没兴趣?”
“没,只是想起了一点别的事。”
江桑榆眨眨眼睛,“说说看。”
程沂哲没有想到她会紧跟着这个话题,有点不自然的开口,“听说一些女孩子特别爱吃醋。”他看了她一眼,“食用醋。”
江桑榆捂着嘴浅笑,“有些醋每个女孩都爱吃。不过食用醋也挺多人爱吃,听说可以减肥吧,具体怎么我也不大清楚。”
减肥?真没听说过。
“女生果然能找到多种方法来折磨自己。”
江桑榆呵呵的笑,“也许吧!”
为了美可以各种减肥节食,也算折磨吧。
这顿饭是程沂哲付账,她并未主动付过款。因为她心里总有着一种挺根深蒂固的想法,像他们这样的人,对于付款已经习以为常,甚至于如果不让他们付款他们会觉得很不舒服,好像会损害他们的绅士风度似的。前提是这群人根本也不会把钱当成重要的玩意儿,所以她也不用为了显示自己有多特别或者有什么女权思想去让别人不痛快。
夜色越发的暗沉,基于一个男士的礼仪,她也不会拒绝他主动开口送她回去。
江桑榆坐在车上,思量着自己等会儿开口,她知道程沂哲不错,但她现在肯定是无法接受他的,她也不想耽误他。
这些人形形□的夜生活,她也是知晓,并不想因为自己让他错过一些本属于他的“生活”。在车里,她显得有些沉默,而程沂哲似乎并未发现。
当将江桑榆送到江家别墅后,江桑榆缓步下了车,她顿了顿,还是说不出自己一路都在思考的话。
但程沂哲却给了她这个机会,因为他将她给叫住了。
她呆呆的看着他,等待着他叫自己会有的“事”。
然而,程沂哲却只是递给他一幅画,她愣愣的接过。
接过画,她看着那素描,心颤了一下。她几乎都快忘记了,每过一段时间,程沂哲总会送给她一幅他为她画的人物图。他画得并不是很好,他也没有学过画画,但他却肯用心来做这一切,而且她能从每一幅画里看到他的进步。
“谢谢你。”她将画收好。
程沂哲对她笑笑,做了一个准备离开的手势。
她却叫住了他,“程沂哲。”
他抬了抬下巴。
她鼓足了勇气,“很多人其实并不值得等待,也不要为无谓的人làng费时间,不值得。”
他的脸僵了一下,却还是很淡然的开口,“但我想我要等待的人一定值得我去等待。”
江桑榆不再多言,只是捏紧手中的那幅画,其实刚才她有一点震惊,所以几乎是看着他将车开走,而她自己久久的没有回过神。
程沂哲将车开出去很远,这才将手机拿出来,给白诺言发去一个信息。
信息很快就回过来了,几个字看得他脸一抽。
“影儿现在在外地呢!”
他有些莫名的烦躁,他有些很隐秘的小厌恶,比如很讨厌那种名字里带着的“儿”音,说不清原因。而这一点,白诺言必定是知情的。他从未隐瞒过自己的喜好,在白诺言指着那棒子国里传言美得出奇的时候,很是有兴趣拉他,一定要他也说说那个女子到底美还是不美。
他回答的是:不喜欢。
她:为什么?
他:名字难听。
她:意思是你不喜欢的是她的名字,对于人还挺喜欢?
他看她一眼:如果和你对比,可以这样说。
此刻他揉揉额头,将手机甩在一边。
而在chuáng上躺着的白诺言拿着手机看了看,然后脑补着程沂哲又揉额头又皱眉的样子,简直太慡了。
她自然不可能真在外地,虽然她不怎么关心自己,也不怎么爱护自己的身体,可也知晓在这种时候程沂哲会想到她是基于哪方面的需求,该禁止的还是要禁止。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