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一刻,真的很有一种冲动,给孟津维好好讲一下她和程沂哲之间的闺房之乐。程沂哲在那方面的爱好,她比谁都了解。好吧,其实八卦性不qiáng。无论她表现得唧唧歪歪,还是一副淑女状,程沂哲都不会有什么特别之处,不会因为她的言语挑逗变得更为兴奋,也不会因为她的死鱼状失去兴趣。唯一能让程沂哲在chuáng上有反应,那就是她叫“疼”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教养的关系,反正她叫出这个字的时候,程沂哲就会停下来打量她,确定她可以的时候再继续下文。
如果孟津维不相信这一切,她还可以讲述程沂哲那公寓的样子和格局,他住在顶层,有他专属的私人电梯。他的屋子挺简洁,开始的时候她不屑,后来被程沂哲讽刺得无言以对,原来还是某某某大师设计。不一定大师设计的都好呀,因为她不是大师就不能批评那屋子?好吧,虽然她当时确实想找茬,故意胡说的。但被人讽刺总归心里不好受。程沂哲喜欢在那事完之后喝一杯水,她研究过,那水的温度很高,因为她每次注意力都会被那冒着的热气吸引。他的杯子是呈牛奶白,他好像用的东西基本都是白的,连漱口杯都是那种白色。有一次她心血来cháo,想在程沂哲的杯子上印上自己的照片,让他每天都看到自己,但这个想法想了很久,从未实施,因为她在内心深处其实是怕那个人的。
她想了很多,但对孟津维却只吐出一句,“你把我想成了什么?”
她的脸上露出质问,孟津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确实有点过分,“我只希望,你不要再针对江桑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过节,但她确实是一个好女人。”
白诺言不屑的笑了笑,“她当然是好女人,不好的只是我而已。”
她说罢,没有理会他,自己踩着细跟的高跟鞋走了。孟津维蹙了一下眉,几步就追上她,拉着她的手,“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很认真的看他一眼,“我知道。”
他哑了哑口,不太适应她这样突来的认真,但却十分清楚她一旦认真的时候就是真的认真,甚至认真的会将你每一句话当成日后的呈堂证供。
“我送你回去。”
这次,她没有反对。
走进大厅的时候,那些俊男美女已经成对的走在一起闲聊,姿态也随意了不少。她晃眼扫过众人,目光还是在江桑榆身上停留,很奇妙的如同感应一般江桑榆也看向她,两人的目光穿越了众人汇聚在一起。白诺言轻轻一笑,倨傲的咧着嘴角。而江桑榆依旧浅笑怡人,转瞬便陪着程沂哲同一些长辈jiāo谈,那样子还真颇贤妻良母,偏偏看得白诺言刺眼。
真希望有一天程沂哲移情别恋,让“女神”成“女剩”。
原谅她恶毒,她内心一直挺恶毒的,除了对自己不恶毒,她对谁都恶毒。怎么像顺口溜似的?
不过她还是一步一步跟在孟津维身边,随着他去和莫老夫妇打招呼,之后才带着她去侍者那里拿外套。她一步一步跟着,也不说话。不少女子看到了孟津维,本想就近一步攀谈,又在看到了白诺言之后明白了什么只淡淡的一笑。
白诺言在心中加一句:我不是他女朋友,他不是我男朋友,这两句是不是近义词?
走出“归临居”,孟津维给她把外套披上,“冷。”
她还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只是有些无聊的将自己的包甩来甩去,好像这样真能给自己增添点乐趣。
她站在一边,等着他将车倒出来,也就在这一瞬,她的手机闪了闪。她习惯了用震动,所以一点轻微的动静和光都能够吸引她,她立即拿起手机,屏幕上那一条新信息像一条小船一样漂浮在那里。
可她对信息不感兴趣,让她感兴趣的从来都是那个发件人。
她对着那个名字看了许久,然后才点进信息里,不出所料,里面只有一个“我”字。但她看着这个“我”的神情就如同她小学老师当初没有教会她这个字是如何写的一般,看了许久,然后才点了返回键,把手机放进自己的包里。
孟津维将车开过来,她拉开车门,然后坐进去。
她将包放到后座,下意识的就去将安全带系上,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孟津维突然表情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而她自己也察觉了什么,动作一顿,却还是把安全带给系上。
“桑……江桑榆刚才问起了你。”孟津维开着车,眼睛直视前方,慢慢的吐出了那句话。
她的腿此刻摇摇晃晃的,而那双鞋子此刻也要落不落的挂在她的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