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还没有谈完……”
“你只需要坐下来看一会儿电视,过一会儿我再……”她指向客厅里的电视机,然后她的话就自动停住了。
电视里的女主播正在播报新闻,语速偏快,以疏狂的英文水平勉qiáng能听懂,大概意思就是警方撤销了那则网络通缉,声称吉利酒店命案的真凶已经投案自首,凶手是现年42岁的墨西哥人杰克曼,他将被判终身监禁且没有假释。
看到这则新闻,疏狂的性趣就消失无踪了。她整理一下衣服,从房里出来,正色请教他:“警方以后不会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吧?”
龙七咧嘴一笑:“不会公开找你们麻烦。”
疏狂一愣:“难道还要私下调查我们?”
“那是肯定的!”龙七回答的理所当然,“你以为纽约的警察都是傻瓜吗?一条漏网之鱼在有了替罪羊的情况下却跑去自投罗网,哦,他一定是忽然之间听到了上帝的召唤?”他扭着胳膊和腰身夸张的表演完毕,换上一副正经口吻道,“不过,你们都是正经人,警方不可能找到什么把柄的。”
“我们当然是正经人,但你是吗?我们现在和你在一起,不正是落人把柄吗?”
她说得如此直接,不禁又引得龙七一阵大笑,“我们是兄妹,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他们要是真能查出你的身份来历,那才是一件怪事,因为连我都没查出来……”
疏狂微微一怔,蹙眉看他,龙七挑了一下眉毛,回看她。疏狂于是呵呵地笑了起来,摊手道:“谁也不会喜欢每天被人盯着,你说对吧?”
“如果你打算定居纽约的话,倒确实是有点小麻烦……”
“我没有这个打算。”
“这么看来,我日后拜访妹妹的成本要增加了。”
龙七调皮地歪一下脑袋,朝她眨巴两下眼睛,疏狂觉得他那双眼睛清澈如泓,便有了一睹真容的念头,“你一直戴着这副面具不难受吗?”
“如果我摘下来,别人就会很难受。”
“那你这也算是……日行一善?”
“算是吧。”龙七再次笑出声来。
艳少一直静静靠着房门,这时看他们兄妹俩的谈话告一段路,便开口问道:“风炳辰和这件事有关系吗?”
龙七立刻摇头:“他和贾小姐的伦敦之约被我破坏,我回赠他们一次赌城之旅。他和此事完全无关。”
“你有什么想法?”
“我有个还不成熟的方案,就是……”
“那还是等成熟以后再告诉我吧!”艳少毫不留情地打断他,“克拉克现在哪里?”
“就在这里。他在拉斯维加斯大道拥有三家豪华酒店,这是其中之一。”
“他和中村知一何时jiāo易?”
“说到这个,可真叫人郁闷。”龙七叹了口气,很无奈地说,“我们仍然不能确定中村知一的身份,他的伪装术实在高明。”
“如果你不能确定谁是中村知一,那就该牢牢地盯死克拉克。”
“我立刻加派人手!”
他说着转身到玻璃窗前,抬腕用法语说了几句。疏狂盯着他的手表,见他讲完话,就很好奇的问:“那个就是特工电影里的通讯工具吗?”
龙七一怔,随即像听到奇闻似的笑了起来:“这只是手机,很常见的。”
疏狂少见多怪,且求知欲旺盛,正准备跟他借来观摩一番,凤鸣带着她的宝贝儿子旋风般进来了,小家伙哇啦啦的放声大哭。
凤鸣一进来赶紧把孩子塞给他妈,然后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很无奈地说:“带他出去逛了逛,结果他看见什么都要,我身上又没有银子……”
“现在有了,”疏狂指那只箱子给他看,一边去哄儿子,“别哭了,喜欢什么就让凤鸣哥哥带你去买吧……”
凤鸣听到哥哥这两个字,大脑忽然黑屏,不能接受这个新称谓。艳少也微怔一下才反应过来,不禁莞尔。楚楚小宝贝脸上还挂着大颗晶莹的泪滴,却抽噎着纠正妈妈,“是凤鸣叔叔……”
这话听得凤鸣非常欣慰,一高兴又把他抱过来亲了亲。楚楚宝贝吵着闹着还要出去玩,疏狂赶紧进房梳洗一番,然后一家子四口整整齐齐地出门逛街了。龙七茫然四顾,只好也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楚楚宝贝在他老爸怀里不安分地转动脑袋,睁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奇地问龙七,“你是谁?”
“我,我是舅舅啊。”
“舅舅是什么?”
“就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