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群众的力量是惊人的。她刚刚走过两条街,就发现身后跟了一长串的尾巴,像是有备而来。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对方也很快变换了策略,换了两辆重型机车尾随其后,其中一辆车上坐着的男人,正是她在酒店里放走的那个。
等到周围的环境渐趋僻静,机车上的男人就毫不客气地向她开枪了。
疏狂在冷兵器时代待久了,很不太习惯现代武器的热情,尤其不妙的是,她深知这种武器的杀伤力极其qiáng大,绝不是什么小李飞刀、唐门暗器可以比拟的,内心就先有些胆怯了。所以,一听见枪响,她就像罗拉似的狂奔起来,那一连串的子弹就she在她的脚下石板路上,可谓是一步一朵莲,哦不,应该叫火花。
那帮杀手也料不到她的速度竟如此之快,肯定已经超过了飞人刘翔,于是决定用这种特别改装后的机动车和她比试一下。前面的家伙专伺开车,后座上的人负责she击,子弹连续落空之后,有个家伙忽然开窍,枪口不再瞄准疏狂奔跑中的身体,而是瞄准她身前的空白位置。
这一招果然厉害,疏狂同学中枪了。
子弹擦着她的左臂飞了过去,先是一阵麻麻的感觉,然后有一股锋锐的痛感袭击了她,使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恰在这时,身后忽然响起长长的警笛声,有三四辆警车鸣叫着尖锐的警报器呼啸而来。不但疏狂吃了一惊,那四个混蛋也吓得开车逃跑了。但警车并没有在此停留,而是径直驶了过去。
疏狂望着车屁股离去的方向,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她把脸上的口罩摘了下来,把左臂的伤口包扎好,然后就撒腿往回狂奔。
她和凤鸣此刻寄居的别墅,据马修说是他一个朋友的,那朋友携娇妻出国度假去了,于是给他们暂居几天。
现在,那幢别墅里漆黑一片,周围的几幢房子却都亮起了灯,陆续有人走出家门,很快就在警员的指引上离开了。别墅门前的草坪上停了六七辆警车,十来个警员全部持枪以待,神色凝重。有人对着里面喊话,讲的英文,凤鸣根本听不懂。
疏狂知道事情大条了。
必须赶紧想个方法来解救目前的危机。否则,万一警察真的持枪冲进去,伤了她的儿子――天啊,她不敢想象;又或者,有不怕死的警员奋勇冲进去,不小心被凤鸣给伤害了,后果也是不堪设想。这可不是làng漫的侠客世界,杀人不偿命,还能写入诗篇来两句“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这里是法制社会,他们没杀人都已经被通缉了,真要杀了人,那还了得?
疏狂急得抱着胳膊团团转,只见后面的那四个混蛋又跟过来了,但是碍于警察在场,不敢太靠近,骑着机动车在远处的路口徘徊。
此时,警方在几次jiāo流沟通,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的情况下,已经显得很不耐烦了,准备采取火力进攻了。眼见三名全副武装的警员端着枪朝门口bī近,疏狂没有办法,无奈只好对着天空放了两枪,先把警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再说。
警方万万料不到身后还设有埋伏,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立刻暂停行动,派出一组人过来查看。两名警员持枪小心翼翼移动,慢慢接近她的藏身之处。
疏狂悄悄伸手在花园里捡了几颗小石子,捏在手里,等到他们走近来时,“咻”地一声弹了出去。然后那两个人就维持着半蹲前进的状态,停止不前了。
“怎么回事?”身后传来长官的问话。
“不知道,我的腿忽然动不了了。”
“我也是!”
“第三组过去看看,小心点!”
又有两名警员神情紧张地走了过来,疏狂如法pào制,把他们的xué道也给点住了。为了避免伤害他们的身体,使用的手法比较轻,大约十五分钟后便可自行解开。
此刻,在已经制服了四名警员的情况下,一般的罪犯分子肯定会用警员做为人质,和警方谈判,让他们把屋子里的凤鸣和孩子放出来。但疏狂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也没有想到这个,她仍然躲在暗处不露面,继续采取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这就把警方给搞糊涂了。
除了那两声枪响,周围看起来并没有其他的异常,可是那四名警员却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并且声称自己“中邪了”,腿脚动不了。这不是太奇怪了嘛?!
警方不再派人查看,赶紧呼叫直升机支援,一方面还继续监视别墅里的动静。墙壁上的镭she光线和隔壁屋顶上的狙击手都令疏狂胆战心惊。她固然信得过凤鸣的功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