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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凌晨五点多。
本该是最安静的时刻,然而,吉利酒店的大厅里却乱作一团,非常嘈杂,前台的服务人员基拉哇啦地对几位顾客解释什么,场面极为混乱,完全失去了往日的井井有条。
风炳辰进入电梯后,在数字键上犹豫起来,不知道该按几楼。
龙七打电话来的时候,他一听美女找到了,就激动起来,美女下榻的房间在几楼,他一时没记清楚,是三楼,还是五楼?
于是,他又折返回来,准备去前台,询问一下服务小姐。
他以为住房都是要登记的,压根没想到容疏狂是一名天外来客,全球若gān国家,没有一个国家有文件证明她存在这世界上。
此时的酒店非常混乱,因为十二楼豪华套房的一位日籍男子被人枪杀,同时被杀的还有酒店的两名工作人员,服务人员都受到了非常大的惊吓。
警方接到报案后,很快就赶到了现场。酒店不便让尸体示众,所以在存尸地点上稍作处理,此举遭到了警探汤姆非常严厉的斥责,客房经理冷汗涔涔地配合调查。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点儿都不惊动顾客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工作人员还得收拾心情、故作镇定地安抚客人。
风炳辰来到大厅前台时,服务小姐百忙中抽空告诉他,酒店不再接待顾客,请他别处投宿。他待要进一步说明来意,大厅里忽然又起了一阵骚动。两名保安一边使用对讲机,一边飞快跑向电梯口,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紧接着,电梯里抬出两个人来。
那两人身上穿着酒店的工作服,躺在担架上簌簌发抖,眉毛头发上都结了淡薄的一层白霜,被厅里的暖气一烘,慢慢化成了水流下来,双手抖得像深秋的落叶,这时若给他们个筛子gān活的话,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再瞧这两名男子的相貌,真可谓是别具一格,颇有一种西部牛仔式的粗犷。尤其是那个留着马尾辫的,把简洁的酒店制服穿得像演艺现场,三分野性,七分滑稽。
酒店保安很快就在他们的身上搜出了手枪,大厅里早起的顾客们又是一阵惊慌。前台的服务小姐眼光犀利,立刻认出这两个冻僵了的冰人是酒店的客人。
“客人怎么会跑到冷库里去?要不是我发现的早,他们没准就被冻死了。”
“他们带着枪,我们必须马上报警……”
服务小姐说着跑进柜台准备打电话,但显然,有什么人比她更早一步行动了。因为已经有两名警员迅速赶到了大厅,简单检查一番之后,怀疑他们很可能就是杀人凶手,命案嫌疑人,准备带走他们。
服务小姐又提供了更重要的信息,表示和他们一起入住的还有两个东方人。一男一女,带着一个小宝宝,住在五楼的玫瑰厅。
听到这个消息,一名警员迅速冲向电梯,同时拨出武器,准备上楼捉拿嫌疑人。另一名警员则赶紧打电话请求支援。
风炳辰一时没反应过来,目送那名警员走进电梯,他才猛然记了起来。
五楼,玫瑰厅?那不正是容疏狂的房间吗?
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个男人是谁?他们和容疏狂有什么关系?
他连忙掏出手机,拨打马修的电话,一边眼睁睁地看着电梯上行,然后停在数字五,不动了。
倘若他有一双火眼金星,能够穿透钢筋水泥的话,就能够看见那名警员神色紧张地握着手枪,身子紧贴着墙壁,小心谨慎地向玫瑰厅靠近。
因为知道歹徒持有枪支,他没有立刻采取行动,而是静静地等待后援到来。当另外两名警员赶来的时候,他们三人合力破门而入,动作非常矫捷有力,眼见里房间里没人,又分别搜索了chuáng下、浴室、沙发和窗帘后等一切能够藏身的地方。
结果……
当然是令他们大失所望。
3
五点多的纽约凌晨,城市街道似乎尚未完全醒过来,依旧很安静。
凤鸣抱着孩子,兴高采烈地问疏狂,“主人还说了些什么?他还好吗?伦敦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去?”
类似的问题他已经问过好几遍了。
疏狂很理解他的激动心情,不厌其烦地告诉他艳少很好,还jiāo了两个朋友,以及伦敦是什么样的地方。至于怎么去嘛?目前她所能想到的办法只有偷渡。
自从和艳少通过电话之后,她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三天来首次有心情欣赏晨曦中的纽约风情。时隔多年,重返现代,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