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在这个临时找到的落脚点里只有孤零零的一张chuáng,六道骸此时正躺在上面。雪白的chuáng单铺散着深蓝色的长发,吊针的细管隐没在手背凸起的脉络之间。
这个在水牢中整整被关押了十年的男人面容中还带着一丝难掩的苍白,却在察觉到我的到来时微微抬起眼,那双异色的眼眸宛如夹杂着血色的冰河,透过卷盼的睫羽间与我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