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如获大赦,纷纷说。
“我们全吃好了。”
“夜深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少帅和跋爷请自便!”
一转眼,所有人全部逃难也般作鸟shòu散。
跋锋寒对任媚媚临走感激的目光视如不见,对寇仲笑道:“你有什么脾气只管冲我发作好了。”
寇仲满腔怒火,却又对他发作不得,只得恨道:“你gān什么?”
跋锋寒笑说:“我只是将即将bào发的少帅军危机缓和了下来。无论你有多少疑团怒火,都请稍安勿燥,我只希望你能够明白,刚才厅里的所有人都是绝对忠于你,随时愿为你舍命的下属。如果让任媚媚把话说完,只怕谁也无法再改变少帅军将帅离心的局面了。”
寇仲越听越疑:“你们到底瞒着我gān了什么?”
“应该说是他们瞒着你做了一件奇蠢无比的事。但此事虽蠢,却会有一个好的结局。”跋锋寒悠然道“他们的愚行会让你再次见到子陵。”
寇仲心中虽已料知徐子陵已回中原,可子陵二字入耳,仍是心神震动:“子陵真的回来了?”
跋锋寒笑道:“子陵确实已回了中原,可是他不一定会回来见你。要知道如今你与李世民大战在即,子陵又向来对李世民有好感,更与李靖程咬金等人相jiāo,他本人又不喜征战,所以他极有可能为了回避这场战事而与你避不见面,最多只是找个机会偷偷看你这故人一眼罢了。可是如今,他却一定会尽快赶来向你解释一些事,顺便劝劝你消气。所以,这些人做的事虽蠢,念在他们能让子陵回来见你的份上,你也该原谅他们。”
寇仲越听越是觉得不妙:“他们究竟做了什么事?居然可以令得我生起只有子陵才能劝息的怒气来?”
跋锋寒忽然神容一正,目光紧注寇仲双眸,一字字问:“你信不信任我?”
寇仲苦笑着一摊手:“锋寒何必问这种废话,除子陵以外,天下间再没有人能比你与我更加肝胆相照了。“
“好!”跋锋寒一字千钧道:“你若当我是兄弟就要答应我一件事,任媚媚他们瞒你的这件事有关子陵,等子陵来了一切自能真相大白,到时,要如何处置,如何行动全部随你心意,但是在子陵回来之前,你不得再调查此事,追究此事。”跋锋寒早知寇仲对此事必会一追到底,而他若立定心意想要弄清真相,其他众人心虚之下面对这天神般的主帅,几乎不可能顶得住压力不说话。而一旦寇仲知道这些人居然想要置徐子陵于死地,其bào发的怒火足以毁灭整个少帅军。在唯一可以平息寇仲火气的徐子陵回来之前,这件事绝不能让寇仲知道。跋锋寒gān脆用最简单的方法直接要求他暂时不查。如此直接了当,即可将最繁复的事化为简单。
寇仲与跋锋寒曾无数次生死相共,其情义实非寻常可比,此刻听跋锋寒语气如此之重,心中虽有万千不愿,却也感到无论如何难以拒绝他,只得怔怔望着他良久,方才长叹一声:“你保证子陵一定会来?”
跋锋寒哈哈一笑:“我保证他不但会来,还会尽快在这几日之内赶来,不然,你尽可为我是问。”
寇仲心中虽如火焚,又是猜疑众将到底瞒了他什么,又是因着子陵即将回来心情激动,日日坐立不安,难以成眠,便是少帅军的军务也只jiāo于虚行之宣永处理,本人暂时无心过问了。便是跋锋寒看他度日如年的苦法,拉他比试武功来打发时间,他也难以专心。每每要拿出所有的意志力,才能守住对跋锋寒的诺言,忍着不去追问任媚媚和虚行之。
可是,当三天后一个讯息传到他耳中时,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在少帅军势力范围内,有人动用近千少帅军在众目睽睽之下围杀一个高手,这种事自然可以通过十几种管道传到寇仲耳中,谁也拦不下来。本来虚行之等人只想让寇仲知道不过是围杀了一个李唐派出的高手。可是徐子陵为求脱身,当着无数人表明身份。少帅生平至jiāo,双友帮的创始人之一,当日伴寇仲第一次聚义守梁都抗宇文,建立少帅军的徐子陵重现,自然更有无数人立时将消息广为传扬。
徐子陵这等传奇人物,在中原风起云涌之际无端消失两年后,突然出现,为了测试少帅军的实力而以一人之力,以最不可思议的方式破解少帅军专杀高手的连珠弩重围,这个消息,立刻又成为无数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人人都感叹徐子陵果然名不虚传,本领深不可测,对少帅军与唐军jiāo战的胜败竟也如此关心。看来必会加入少帅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