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之外破出重围,而且他的轻功高明得超乎想象,虽受了重伤,仍可以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清田气怒:“那又如何,中了阿牧一招,还能支持多久,我敢保证他现在必然已经象滩烂泥一样躺下了,只要我们把他搜到,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话音未落,一旁指挥行动的高砂已来到身旁:“弟兄们全准备好了,就听大人吩咐怎么搜了。”
清田双目放光,磨拳擦掌,“让我来带大家搜吧,今天就是搜遍全城,也要把那个家伙搜出来。”为了他未来的美人财宝豪宅明珠,哪到他清田信长不拼命尽力。
阿牧却是不动,只口中淡淡问;“阿神,如果你是藤真,处在如此困境会逃往何处去。”
阿神淡淡一笑:“如果我是藤真,知道此刻城门落锁,全城戒严,自己的伤势随时会发作,差役又必会挨家挨户得搜查,那就只有两个地方可去了,因为一般来说差役是绝对想不到会去搜那里的。”
清田急问;“什么地方?”
“牢房与府衙。搜上搜下也搜不到这两处来,只不过牢房守卫森严,平日固然不放在藤真眼中,如今他身受重伤,倒也未必有能力潜入,所以他必会躲到府衙中去。”
阿牧微笑,望向自己的这一得力谋士:“所以我们还是不必扰民安乐了,只须去拜访一下这位难得的好官,翔阳太守即可。”
清田跳了起来:“这还了得,花形大人是个好官,可千万不要受了这家伙的害了。”说这到这里,也不及请示阿牧,叫了一声跟我来就领着一众人马冲入了暗夜中。
阿神失笑;“这个急毛猴儿。”
阿牧却是欣慰得说:“清田虽向来毛燥,不过有正义之心,能为一个全无jiāo情的好官担心亦是难得的。”
阿神想了一想说:“仙道与藤真二人都是少有的才智之士,所以他们虽被我们引来,却在最后关头看破我们的计划,乘着合围尚未形成,掌握主动,先行退走也并不是太奇怪的事。我不明白的只是为什么藤真明知这里高手如云,且对他存必得之心,为什么还要折回身来,是什么使他明知必死仍来送死的。”
阿牧同样皱眉凝思,目光望向手中一直在把玩的一件东西。
那是一锭非常非常非常普通的金子。
之五
花形很清楚藤真是什么人,他同样清楚自己最应该做的事就是乘这个江洋大盗朝廷钦犯伤重时立刻召人来。可是他还是鬼使神差得抱起藤真,一直走向自己的卧房。他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很清楚这样做的后果。这一生第一次违背法度,可不知为什么却没有半点犹豫不安。只是一看到藤真的那双明眸就立下决定,毫不迟疑,也根本不去考虑后果。
他不去想这样做会给自己带来什么灾难,只是将全副jīng神放在藤真身上。这个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超绝人物如今如此孤单无助,非得自己的全力保护才能让他渡过这一难关。而自己又岂能不管不顾。
他被一种奇异的感情和冲动所支配,把藤真抱到自己房中,轻柔得将他放在chuáng上。这才看到了藤真眼中的万种怨恨。一时不明白藤真为什么这样看自己,活象自己是害得他如此之惨的罪魁祸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