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他一下就遇上了流川和仙道。
此刻樱木再愚钝也可以猜知流川因己必受过极大苦楚,一时怒上心头:“狐狸,今儿我替你报仇,把那两个混账和狗官的脑袋都砍下来。”
藤真冷笑:“好大的口气,法场救人你怎么不来,若非仙道公子考中状元,救下流川,今日你就是杀再多的人,又有什么用?”
樱木莫名其妙望藤真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与自己过不去,不过现在心情愉快,也不与他计较,笑望仙道:“酸秀才,你可真本事,真的当了状元啦,看来我再想拉你来做军师是不可能的了。”
他笑声慡朗语出挚诚,一个qiáng盗头子,面对四品大员却似自家人一般自在随意。
仙道自考中以来,祝贺之言听过无数声,只有这一句,是完全真诚为他本人而高兴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心中一动,低头去看流川,见他眸中亦有欣赏欢喜。一时心头豁然开朗,所有的疑问心结都被打开,微微一笑:“寨主还缺不缺军师呢,这里可有两个人想应召。”
流川的眸在这一刻亮如天上最美的星,而藤真大惊,震憾莫名。
樱木瞪大眼睛望了仙道半晌:“酸秀才,你当了官了,也不必拿我开玩笑吧。本天才可不是好骗的,你都当了状元了,还有兴趣入qiáng盗伙。”
仙道只是微笑,以往他一心想求功名,借功名而取富贵,期望能保流川生活安乐。可是如今功名到手,反不自由,行事处处受制,官场规矩,道德礼法,无一可以不守。就是那将流川害至如此的家伙,也不能随便惩罚。如此功名,要来何用。就算他以后官至极品又如何,朝中士大夫有谁会看得起流川,所有的非难责备明枪暗箭都会集中在流川身上,那样的赫赫荣耀非他所求。那些帝王将相,那些道德夫子,远不及眼前的两个人。
樱木是王法所不容的qiáng盗,却为流川无惧生死,夜探陵南。
藤真是为所有人看不起的戏子,却为流川法场呼冤,不问后果。
如此真情大义,是什么功名富贵所能换的?
他此生所求,不过是与流川朝夕相伴,快乐生活,身旁能有真正重视流川关心流川的朋友而已,即然如今他已然拥有,为什么还要贪心去求其他。
他低头,深深凝望流川清明的眸:“为了功名,我已误过一次,几乎永远失去你,我怎能一误再误。”
樱木还觉不可思议,身后已传来笑声:“我们中又多了两个有学文有见识的人,每每和寨主大人讲讲道理,以后大家的日子可以好过一些。”洋平说话间已飞快地从外面闪到里头流川身后去,以防不知从哪里bī过来的头槌。
樱木恶狠狠瞪过去:“你是说我以前不讲道理吗?”
洋平只是笑:“即然二位都没有事,现在仙道家的人已被我们控制住了。我想事不宜迟,我们还是立刻离开得好,真惊动了官兵总是麻烦。”
仙道忽然冷哼一声:“走之前,我们要先好问候一下我的两位兄长。”如果当官的时候有种种顾忌不能动手,现在他即然准备去当qiáng盗,那可就百无禁忌,什么仇都可以报了。
樱木也知仙道礼与仙道贤的许多不义行径,连连点头:“好,我们这就去。”才抬步要走,忽又停步,望向藤真:“娘娘腔,我挺喜欢你的,你跟我们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