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而向他们低头。
藤真向流川问及,流川只是皱眉低叹。
藤真忍不住说:“为什么不走呢?仙道家毕竟只是商人,并没有通天的势力,只要离开陵南,到其他地方,他们就难以压迫你们了。”
流川轻叹:“我们也想过,可是我们太穷了,就连远离的盘缠也没有。更何况,户藉迁移,十分麻烦。仙道的功名又在陵南,他是陵南的生员,如果他到了其他地方,就没有参加考试的资格了。到目前为止,他仍然没有甘心放弃。我虽不太在意功名,但他自小立志如此,又确有真才实学,不能一展所长,确也是憾事。”
藤真低叹无言,心中实在为他们揪心。
可虽然关心朋友,却难以帮上忙,自己仍要应酬一众对他别有用心的人,包括仙道家的两兄弟。
这一日受邀到与二人相伴,陪着二人到了仙道家新置的一所别院之中喝酒饮乐。
心里虽恨恼他们,终还是得罪不起他们,在陵南这两个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实容不得他不低头。
仙道贤喝得尽兴,口里笑说:“还是小真你最好,不象那个流川枫,从来就不知好歹。”
藤真陪笑,给他敬酒,心中只在对自己冷笑。流川待他至诚,可他,亲耳听得人在耳旁如此说他的朋友,却不敢开口为他说一句公道话,可见朋友两个字原是最不值钱的。
仙道礼悠然笑道:“二弟别气恼,我保证,用不了多久就叫你大仇得报,。”
藤真一惊,而仙道贤本来喝得有七八分醉,此刻倒清醒了不少;“大哥……”
仙道礼只是笑:“咱们两兄弟怎么能只说流川呢,切莫冷落了藤真。”
藤真听他笑声,全身不禁一阵阵发寒。
仙道贤酒意上涌,也不多问,不知喝了多少杯拉着藤真就要胡天胡地。
仙道礼看着样子哈哈笑道:“好兄弟,今儿哥哥让给你就是。”他一路笑着起身,笑着走出去。
仙道贤一边急色般搂着藤真,一边口嘟哝着谢谢大哥的话。
藤真自知难免这种事,但听得仙道礼笑声不绝,只觉心中冰凉一片,暗觉不幸灾难即将降临。
之十八
仙道礼回来时,见藤真已然衣冠整齐坐好,仙道贤却全身无力躺在一旁,一笑问:“二弟,你还有力气吗?”
仙道贤闭着眼睛没有答话。
仙道礼微笑:“你若无力,那到嘴的美味只得放走了。”
仙道贤一怔,仙道礼上前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一声。
仙道贤眼睛一亮,不知哪来的力气,立刻跳了起来:“大哥,你真行。”话犹未落,人已冲了出去。
藤真心中奇异,才想发问,仙道礼已然笑着凑过来:“你刚才是怎么服侍你二爷的?”
多少年来,什么污秽脏肮的事藤真没有见过,也早已习惯了。他如戏台上一样演着生命中的戏,应付得眼前的人心满意足。
仙道礼每次都能在藤真身上得到所求的,当然他的出手也不会小气。眼看天色已晚,与藤真重整衣冠,笑着要送他回戏班,外面的车驾上,自然已放好了最佳的酬劳。
二人一起来到车上,见仙道贤早已坐在车上有气没力地打呵欠。
仙道礼笑问:“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