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将信将疑的目光又扫了过来,小鱼多想大声疾呼恶尼姑骗人哪,可是她不会说这边的话,就算说了,这两个男人也未必信,到时候给这群尼姑恶人先告状,说她被妖怪附体,真人已死,会给她扔到火堆里烧的。就算逃过一死,也难免一辈子给人关在地牢里。那样,还不如死了。
于是她只好配合,羞涩的,实际上是心虚的一笑。
现在她看出来了,紫袍男是她的相公,灰袍男是她的哥哥,因为紫袍男的眼神中带一点点温柔,灰袍男的眼神却有些亲切。但是,她感觉这两个男人都不太爱“她”,虽然她在现代没有哥哥,也没有情人,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而她的工作就是研究人的,研究人的心情如何表现在外表、举止和眼神中,然后画成图画。
紫袍男的温柔含有一丝公式化的礼节,就是那种相敬如宾的感觉。就是说,他对妻子一定会很好,很尊重,会承担所有的义务和责任,关键时刻能为保护妻子而拼命,但没有温情、**和热情在,那不是一个爱情中的男人看向妻子的眼神,甚至没有期待,只有惊讶和好奇。
灰袍男的亲切中更是带有责备、教训、居高临下,疼爱却又严厉的态度,似乎是父亲对待不成器的女儿,总忍不住要数落她几句似的。
唉,小鱼啊。你真命苦,穿越过来先是被拐卖,之后又被bī骗婚,现在看来,你离开道观也没多少好日子过,因为婆家和娘家待你还不可能太真心。
想到这儿,她眼神哀怨的向那两个男人看去,眼见她的兄长正和老年道长不拉不拉得开心,而她的相公却正好向她看来。
四目相对,他的眼神中有些深不可测的东西,深邃的眸似乎能吞没一切,平静之下波涛汹涌,让人看不透、摸不着。
这个男人很闷骚啊。小鱼判断着,之后不禁红了脸。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红了脸,从脚底板就开始发热,于是只好低下头去。
不拉不拉。
他说话了,打从到了这个世界,小鱼就没听过有人说话比他更好听。他噪音低沉,语调浑厚有力,听来从容不迫,气度坚定沉稳。因为他说得缓慢而清晰,其中几个音节小鱼似乎能呼懂,好像是说——等她?
这种听不真切的、要*猜测的、明显还带点感情的话让小鱼坐立不安,虽然很享受他说话的样子和声音,但知道那不是属于她的。
所以她没有回答,但做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惊骇的举动。她站起身,走到重新坐下的两个男人中间,同时伸出左右两手,摸了摸他们的衣袖。
两个男人的神色出现了不同的变化,灰袍男,也就是她的“哥哥”,眼神一柔,轻轻点了点头,但兄妹间的亲昵还是一点没有,显然是个冷静克制的人。而紫袍男,她的“相公”,唇角微微一挑,笑得温柔醉人,眼神却还是深邃难明。
小鱼感到半边身子都在发烧,她这相公实在杀伤力很大。高大威猛外加温雅斯文,而且总有些神秘尊贵的气质,实在太极品。但是呢,她从小就骄傲,别人的东西再好,不是自己的也不稀罕,所以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这人不但不是蛇虫鼠蚁之貌,反倒龙行虎步外加帅得冒泡,但也可能是虎豹豺láng之性呢?对人,永远不要貌相。
她往后退了一步,反正她也不是jiāo流感情来的,她是心血来cháo的想摸摸他们的衣料。从手感上判断,这两人确实是有钱男,万一她被bī嫁到紫袍男的家里,或者回了娘家,她不用担心吃饭问题。
唯一伤脑筋的是,怎么能在人家连吃带住,还能保住自己的身心纯洁呢?
上卷 飞越唐朝 第七章 晴天霹雳
接下来发生的什么,小鱼完全不知情了,也不放在心上,满脑子混乱的想法。但也正是因为她在胡思乱想,反而安静的坐在一边,看似羞涩的一直低着头,直到两个男人离开,她还是坐在那儿,低着头,一直低头,继续低头,永远低头。
然后又有三张纸递到她面前,她拿回房间继续相面加猜谜。
这回书的意思是:先表扬了她表现得好,通过老道长的真心解释(实际上是骗人的谎话),两位公子已经相信了她就是离开了十年的亲人。
道长说小鱼不说话是因为在道祖面前发了愿,不和任何男人说话以示诚心向道,直到真正离开道观的那天。还说小鱼的头发也是因为前些日子又大病一场,全掉光了,病彻底好后刚长出来的。而且这一病从道法上讲是怪疾的最后一次放毒,之后她的身子变得qiáng健起来,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