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当然要配最好的东西,不过可惜范老师买的笔和颜料是我最后的存货了。对不起啊,如果您想要,下回我进货时多进一点,来货我通知您。要不,画布还有,您先买点?”
包大同随便买了点画布,然后东拉西扯地问起店里的东西是不是都从固定的厂家订货。
“您也要开画具店吗?”huáng老板呵呵一笑,“没关系的,有钱大家赚,这条街上所有开店的人都来问过我从哪里进货,我是知无不尽。”说着在一张纸上写下了几个名子。
包大同并没有接,只瞄了一眼就全记在心里,笑着说:“huáng老板客气了,我不想开店。行,那您就帮我订点优质画笔和颜料,哪天我再过来拿。”他拿起画布要走,腿还没踏出店门就听到身后传来垂死的“咯咯答”声。
回头一看,就见一只大公jī从后面窜了出来,扑愣着翅膀拼命跑,一个面有菜色的中年女人拿着一把刀在后面追,见那只大公jī落到一个架子上,当场飞过菜刀,一刀斩在公jī的背上。
公jī惨叫落地,那女人上前一步,一把抢过公jī抱在怀里,向后门跑去,神色间似乎有些爱怜。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包大同呆呆地看着洒了一地的jī血,一时愣住了。
“吓到您了吧?”huáng老板率先说话,“那是贱内。呵呵,乡下婆子,不懂礼貌的。唉,她身体不好,所以我让她自己炖jī汤来补,可是她——唉,杀个jī也闹得像打仗似的,见笑了啊。”
“看大嫂的气色是不大好,应该好好补一补。”包大同客气了几句,心里却觉得奇怪。
他虽然不会做饭,可常听人说用母jī炖汤,没听过用公jī的,难道是什么偏方?话说回来,哪有让病人自己炖汤的。这个老板对他老婆不太好啊!
他研究画笔未果,打电话叫小夏去调查那几家制造画具的工厂,他自己的主意则打到了范李身上。
他不确定那只画笔就有问题,但他感觉范李奇奇怪怪的,所以非要厚着脸皮走这一趟不可。
今天正是假日,范老师没有课,就窝在他的斗室中,包大同敲门后等了一会儿,范老师才来开门,穿着一件满是油彩的围裙,扎着两只手,显然正在作画。
“你来gān什么?”范李不客气地问。
“我来和你谈谈凶杀案的事。”包大同开门见山,硬挤进门里,决定给范李来个开门见山。
范老师的房间不大,大约十几个平方,到处堆满了画卷和画册,空气中弥漫着油彩的味道,没有一点现代的电器产品,如果不是还有一张chuáng,包大同还以为自己进了杂物室。房间到处乱糟糟的,只有中间还可以站得下人。一个画架就支在那里,从门边的角度只看得到模糊的画面,颜料还未gān。画架对面的墙壁上也挂着一幅画,不过用白布罩住了。显然范李正在临摹墙上的画。
包大同想看看范李画的什么,可范李抢上两步,把画给罩了起来,不让包大同看。
“范老师,你对我有意见吗?”包大同暗中把仅剩的力量提升,集中在感官上,感觉着这房间中有无异常,“我又没把您的孩子扔井里,你犯不着这么针锋相对。”
“我跟你没有话讲。”
“可是我和你有话讲,而且你还非听不可。”包大同稳稳当当的说,眼神中散发出的坚定自信的气质令他看来与平时嘻嘻哈哈的模样完全不同,把范李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