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可如今,没什么不能失去的了,他什么都不在乎了,“我胡闹又怎么样,没有人管我了,我外公没了,我娘没了,我爹。。我本来就没有爹,我姚成树无亲无友,是这世间第一潇洒人,谁敢管我?谁敢?”
萧成玉哑然。
姚成树吼着吼着,情绪越来越失控,“都走了,为什么留下我一个?是了,他们不带我是对的,我是假货,我不是我娘的儿子,他们都知道,所以他们不带我。”
他越想越在理,越想越绝望,“外公一定恨死我了。我求他不要死,可他偏要死给我看,偏让我心痛,他恨我入骨。还有我娘,我娘连我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她怎么这么绝情,她养了我十五年。是啊,她一定早就知道我的身世,她肯定恨了我好久。。。。。。”
姚成树心里像是着了魔,他念叨了良久,突然一个念头冲上了心头,“我为什么不去找我外公我娘质问清楚,我该去问清楚。。。”
他伸手从案上摸索到了裁纸刀,心里的念头越来越坚定。
他抓起裁纸刀,猛地往自己身上戳。那刀来势凶猛,他存着必死的决心。
然而,刀在离他腰腹一指之前,停住了。
姚成树不说话,手一松,萧成玉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刀又被扯着猛地往前。
他大惊,左手上的东西一扔,一掌将姚成树打翻过去,刀当啷一声落地了。
“你不要命了”
那落地的两样东西-纸和锦囊和它们的主人一样四仰八叉,狼狈地散落在地上。
萧成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纸,一行字映入眼帘。
“树儿吾孙。。。”
姚成树作死一般地爬过去捡刀,萧成玉再多的好脾气也被消耗殆尽。
他上前一巴掌扇到姚成树脸上。
呃
姚成树趴倒地上,呛咳起来,喷出一嘴血沫。
萧成玉捡起那纸,看了一眼姚成树,他徐徐念道:
“树儿吾孙,你看此信时,外公怕已加入众鬼的行列,寿终正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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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这一生做过很多错事。年幼时,叛出岳阳萧家家门,隐姓埋名,充作姚家子,夺人祖业,自此一生无福报,妻离子难。中年时,执着于心中沉珂,抵死不允你母亲与萧氏子的姻缘,致使爱女情爱无依,孤独多年。又迫于形势,任由亲外孙流落他乡,却自欺欺人,不愿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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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唯一善事,便是收养了你!你我祖孙的缘分是天赐的。我与你二叔去追贼人,却两手空空,无颜归家面对如意,正不知怎么办,上天就送来了你。你乳母被人追杀,临死前将你交到我手上,却不愿说出你的身世。外公本犹豫是否带你去寻你的亲生父母,却在发现你随身玉佩时打消了念头,从此将你充作我孙儿养大。”
萧成玉将那锦囊捡起来,递给姚成树,“打开。”
一枚通体金色的玉佩出现在两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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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成玉继续读信,“那玉佩我们萧氏子弟人人都听说过,却不曾想有一日竟到了我的面前。‘通体金黄色’‘双面雕双龙’,正面刻字。。。”
姚成树仔细盯着龙鳞上看,那里用小篆刻着两个字。
“游龙”
“游龙”
两个人的声音撞到了一起。
“反面刻字。。。”
“惊梦”
信中继续写道“‘游龙惊梦’令竟然重现世间了,它的主人曾是将军、神医、皇帝、藩王、铸剑大师、大富商。。。皆是名噪一时的人。如今它竟然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一起出现了。”
萧成玉停了下来,他看向姚成树,目光极其复杂。
姚成树自以为明白萧成玉的意思,伸手就将玉佩砸了过去,颇为不屑,“你想要,拿去就是。”
萧成玉默不作声,接住那令牌,收进了兜里。
“。。。。。。。”还真要啊!
姚成树既然已经放肆到家,也不再收敛,讥讽道,“萧大少爷真是勤俭持家,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兜里塞。”
萧成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