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梳理好头发,在他发尾松松地束上发带。
待要帮他宽衣,意料之中地被拒绝了。
姚成树到那小炕上坐下,拿起那书,见是一本游记,其中有几页皱巴巴的,他随意看了两眼,原来是描写东海的,便又放下了。
燕红也没去理会他,自去打水梳洗。
姚成树颇为惊讶地看着燕红洗掉胭脂,去了首饰,从一个有些艳俗的女人顷刻便变回一个清爽秀丽的姑娘。
这姑娘一双鹿眼,面容白皙无暇,穿一身半新不旧的素色衣裙,墨发如瀑,鬓角散着凌乱的几根,平添几分娇憨。
姚成树猝不及防,脸上一红,忙躲出去洗漱。
待他回来,看见燕红已经在床上,裹在靠里面的一床被子里。
她伸手拍拍靠床边的被褥道,“小郎君吹了灯上床来睡吧,奴家有些困倦了。”
“这。。。”
燕红笑道,“您若是不好意思,那奴家也没法子,就先睡了。”
她说了睡,竟然果真睡去了。
第二日一睁眼,小丫鬟来报说,“姑娘,那郎君走了”说着,撇撇嘴,“什么信物都没有留下。”
燕红也不在意,笑笑便过去了。
萧成眠一觉醒来,心里开始发慌,拉着姚成树就出了门。
出了门,刚拐过一个拐角,就遇上了一顶小轿。
“坏了,那里头是我娘子。”萧成眠说着不好,人已经嬉皮笑脸走过去了。
姚成树此时也瞧见了自己的暗卫顶着黑眼圈在一边看着他,两个荒唐一夜的人就此道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