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缘姑娘被掳走了。
至于是谁干的,似乎也很明显,正是天一阁。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姑娘,你唱什么呢?”小丫鬟上前为随缘关上了窗,“夜深露重,姑娘怎么把窗打开了。”
“无事,我就是想瞧瞧这景色,望一年,少一年。”
“姑娘,你别总是这样,咱们现在不是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小丫鬟劝她。
“也是。。。更何况,还有。。。他。”随缘想到自己心中的良人,忍不住露出一个欣悦的表情。
天一阁的两层姻缘楼前面早早地排满了人。
萧钦元赶到时,被站在门口拉客的俊秀小哥扯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见头顶上吊着一个巨大的粉色盛开的牡丹型花灯。
厅内两边放着两棵两层楼高的巨大松树。上面已经开始稀稀落落挂上了各种颜色的香包。
那俊秀小哥介绍道,“郎君,今年我们阁新上的两棵巨大的姻缘树,共有25层枝干,每层呢又有内外不同方位的枝叶。真正实现想挂哪就挂哪。郎君要不要也写一个姻缘香包,然后亲自挂上去呢。”
萧钦元当然入行随俗,交了银子,领了个香包。
想了想,写道,“漠北天京,两重人情。”
那小哥忙道,“郎君要是这样写,那今年想找个姑娘陪郎君同度元宵节可就难了。”
“这又是为什么?”萧钦元不解。
那小哥解释道,“郎君看,这上面都是梯子,郎君的香包挂上去之后会供别人拆开了看,要是有意的可以取下,天一阁会负责牵线搭桥,促成美事。”
萧钦元一笑,将香包收好,交给小哥,“那正好,也不用改了,就这样挂上吧!”他本来也没有打算找个姑娘同游。
不过,其他的地方还是要去看看的。
萧钦元把手里的小册子翻了翻,选了骑射比赛场地。
“好,这一场就要决定出胜负了。”主持的男子卖力地吆喝,“1号健壮、2号灵巧、3号最有爆发力。各位挑定后就可以买票了。压中胜利的人可得5两银子。快快快,买票了。”
围观的人,大都掏出1两银子,买了1号和2号,买3号的寥寥无几。
萧钦元笑着买了两张票,选了3号。
他身边一青衣少年咦了一声,“不知道3号有什么特别的,你竟买了两张?”
萧钦元闻言看向那青衣少年,就见他肤色若雪,一双明眸亮晶晶,似笑非笑的神情,透着些许骄矜,明明就是一副清贵人家的模样。
萧钦元笑笑,“也没什么特别,这3号是匹黑马,我喜欢这匹马。”
少年撇撇嘴,像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还以为他真有什么相马的本事呢。
比赛在一声锣鼓响声后开始了。
1号马起初是跑的最快的,2号马紧跟在1号马后面也很是卖力,跑着跑着,2号马开始撒欢乱跑,偏离了跑道。
萧钦元听见一批人失望地嘘声,看来是买的2号。
然后就看见在最后一弯道,名不见经传的3号马开始发力了。
只是让人紧张的是,即使3号马发力快跑,依然是落在1号马的后面。
那少年看好戏一样地盯着赛道,希望萧钦元押的3号马能够一败涂地。
事情也像那少年预料地那样,3号马看样子是要输了,可是看上去胜利在望的1号马邻近终点,却突然放慢了速度,像是在等着3号,等3号追上来,它们才一前一后冲向终点。
只是,3号在前,1号在后。
萧钦元在一片喧哗声中得了奖励的10两银子。施施然刚要走,就被后面缀着的少年叫住了。
“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知道3号要赢的?”
萧钦元笑得高深莫测,一副欠扁的聪明样,“山人自有妙计。”
“管你什么妙计,全部要告诉我。”那少年露出刁蛮模样,霸道地宣布,他这一喊,萧钦元就看见他们身边顿时多了几个黑衣小厮打扮的人,隐隐将两人包围在中间。
这种出门带暗卫的人往往惹上了都会很麻烦。
萧钦元向来奉行,惹不起、躲得起的人生信条,遇到这种霸道的人,当然是先温言告之,然后一走了之。
“这其实很简单,不过是因为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