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乱初平,肯定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忙碌,太子一直不得空来见她,语蓉颇有微词:“再忙,见一面的时间总还是有的吧!你为他做了那么多……”
流云不以为意:“我为的只是傅家。”这是最最实在的话,也是最初怀的心思,只是后来事情的发展有些偏离了初衷,不过,幸好,不是背道而驰,傅家的安危本来就和太子的利益息息相关。为他和为傅家,是一样。她可以骗别人,但她骗不能骗自己,从情刺的第一次发作,她就已经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然而她也知道,依自己的个性,二十一世纪的女性根深蒂固的对爱情和婚姻的观点,他和她不会有结果,所以,一直都在抗拒和挣扎,一次又一次的沦陷,到现在,她也是茫然,该何去何从?
“也许太子真的很忙吧!哦,对了,莫冲说,叔父和我爹他们很快就能放出来了。”语蓉之所以抱怨,是为流云抱不平,但是想想自己现在要见莫冲一面不也一样很难?昨天才好不容易见上一面,说了不到五句话,人家都匆匆的走掉了。
这是必然的,太子上位,不先解救帮自己卖命的人怎么能行?只是,现在想想,也许谨清王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如果不是看在她的份上,傅家早就灰飞烟灭了,留爹的性命到现在,真的不是他一贯的作风,不过,就算如此,她还是恨他,恨他入骨。如果没有那一夜,她都不会这么恨他……“流云,你在想什么?”语蓉看流云怔怔失神,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家了,想娘了。”流云几不可闻的叹了一气。
语蓉嘻嘻一笑:“这还不简单,等太子登基,封你做了贵妃,你再风风光光的回苏州省亲去,婶娘还不得高兴的合不拢嘴。”
“你怎么不说,等你和莫将军大婚,请我娘来喝喜酒啊……”流云挪揄她。
语蓉霎时就红了人,羞赧道:“谁说要嫁给他了?”
“呃!你嫌他不好啊?那我让太子给你另指一个更好的。”流云故意一本正经的说道。
语蓉急忙道:“我又没说他不好。”
流云乐了,却装腔作势道:“那就是不喜欢咯,既然不能两情相悦,那还是不要勉qiáng在一起的好,这事,我会跟太子说的,你不用烦恼了。”
语蓉的直跺脚:“你要跟太子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他来着,你胡乱猜疑。”
流云只是笑看着她涨红了的脸。
语蓉说完醒悟过来,流云这是在耍她,又气又羞,跺了跺脚,道:“你尽拿我寻开心,我不跟你说了。”
流云敛了笑容道:“我这哪是拿你寻开心,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了。”
语蓉听了,双眸璀璨如星的望着她:“那你呢?你不喜欢太子 吗?太子这么爱你,你们一定也会很幸福吧!”
流云若笑:“那不一样,他是帝王,而且……”
“而且什么?”语蓉见她欲言又止,追问道。
而且,他们之间是有无法逾越 的鸿沟,的时候,不是相爱就能在一起,这些,语蓉是没办法理解的,流云笑笑:“没什么。”
“你是担心将来太子做了皇帝,三宫六院的妃子,就把你忘了是吗?”语蓉自以为了解流云的心思,宽慰道:“不会的,太子并不是个花心的人啊!而且我相信,不管太子身边有多少女人,你永远会是他心中最好的那个。”
“呵!你怎么这么了解太子啊?”流云歪着头笑看她。
语蓉讪讪一笑:“我这可不是了解,只是既然有些事情不无法改变的,那就只能改变自己的心,这样才能让自己高光起来啊!就像当初我和你在金陵失散了,刚开始,我好害怕,后来我就想,你一定会在京都等我的,我只要能到京都就一定能和你见面,我一天到晚就这样告诉自己,让自己深信不疑,充满信心,你看,结果真的就和我想的一样了。所以,有时候,心态很重要,患得患失的,只会让自己变得迷茫,失去正解的判断。”
流云不禁对她侧目相看,这可还是那个天真无邪,从不知道愁滋味的语蓉吗?居然也能说出这样的一番富有哲理的话来,的确如此,山不过来,我过去, 时候,同样的一件事,换一种态度去面对,会是截然不同的结果。只是,太子也会这样想吗?
太子太子府里人人扬眉吐气,兴高采烈的同时,也氤氲着一种莫名的紧张与压抑,尤其是蘅芷苑里,太子登基的时间都已经确定下来了,按理说,皇后的册封大典也该差不多时间进行,可是,太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