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gān什么?”惊问。
“管他gān什么,反正有法子对付他。”手指唇上一点,神情变得古怪,“老实说,苏嬷嬷教没教过怎样伺候朕?”竟然又提起方才的话。
捶打着他,“没有……走开!”
他却得寸进尺,竟然压上来,声音暧昧,“她不教,朕亲自教……”
大手一挥,抖落了姜huáng色的焦布帐子。
餍足的某神情欢愉,轻轻吻着的唇,“等小日子过去,咱们还用这法子,好不好?”
“滚!”转过身,扯起锦被蒙头上,隐约听到他的闷笑声。
他将手伸进被子,稍用力,将捞出来,“过会去望月宫坐坐,要不要一起?”
望月宫住了两个美,就是以前平王府的姬妾。
刚才他还因说“坐一坐”的话而恼怒,这会身心满足了倒又提起旧话来。赌气道:“不去,免得搅了的好事。”
他呵呵笑着,擦了擦额角细密的汗珠,“那就不坐了,站一站就回来。”起身捡起滚落地的棉袍披上,脑袋又探进帐子来,叮嘱道:“稍躺会就起,别睡着,免得夜里走了困,差不多一刻钟就回来陪。”
听了他的话,便也不躺,紧跟着下了chuáng。
此时刚申初,天仍是亮着。他袍摆上隐约有处暗红,凑近瞧了瞧,似是血渍。回头看,chuáng单上果然污了一大块,连带旁边他的中衣都脏了,不禁懊恼。
他是极爱洁净的,又被伺候惯了。起初几日燕好过后,未等平复,他就忙着唤喜鹊进来更换chuáng单,准备热水,看着喜鹊面红耳赤的窘态,也好不到哪里去。说过他几次,他才勉qiáng同意不用她们近身服侍。
如今,他急着要出门,要清理自己,还想喜鹊她们进来前将chuáng单换下来,一时有些手忙脚乱。
他叹口气,道:“别急,先把自己收拾gān净了再管别的。”
正觉得身上腻味得慌,就先进了净房,换下小衣,再出来,见他仍是披着脏棉袍,chuáng单倒是换过了。只是铺得歪歪扭扭,根本不平整。
“是换的,没让别进来。”他见脸色不好,急忙解释,“别的插不上手,寻思着这个能gān。”
瞟他一眼,叹道:“真是傻!”大冬天不先找衣服穿上,还管什么chuáng单。打开衣柜,找了衣物出来,一件件伺候他穿上。系腰带的时候,趁势抱了抱他。
他舒一口气,低声道:“严美与范美明日去静心堂,jiāo待几句话就回。”
愕然,去西梁期间,已经有两位美去了静心堂,一个只待了三天就疯了,送去别庄休养了,另一个坚持了两个月吞金自杀了。
这才半年工夫,怎么又有去静心堂?
他犹豫片刻,道:“她们都是清清白白的女儿身,留宫里倒不如送出去。”
“送到哪里?”
“墨书还有蒋大各选了几个年岁相当品靠得住的校官,把对方的条件给她们说了,她们愿意出去嫁。先前两,一个南江,一个铜陵……”
都是偏僻的地方。
“父皇赏的这几个倒好说,家世普通,最多许她们些钱财,找个老实可靠的就行,去年来得倒是棘手,少不得慢慢打算,既能合了她们的心愿,又不亏了皇家名声才好。”他笑笑,“倒是不急,三五年的时间尽够了。”
一边说着,已替他束了发,戴上玉冠。
他掀了帘子出去,却又回头,欲言又止,终是什么也没说,走了。
没多大工夫他便回来,额头沁了一层汗,笑道:“今天暖得很,厚毛大氅穿不住了……过几天咱们出宫赏梅可好?”
“去哪里?”停下针线,问。
他卖关子,“先不告诉,”扳着手指头数日子,“就定正月三十休朝那天。”
看着他故作神秘的样子,隐约猜到了他要去的地方。
早chūn梅花开,闻香忘归来。
白水河畔的梅林是盛京最负盛名的景致之一,游如织。
如今梅花开得正盛,又兼前日落了雪,冬阳映着白雪,熠熠生辉。漫步林间,有暗香盈袖,清甜沁凉。
这里的梅树多,品种齐全,可长势并不好,至少不如宫里的梅花开得灿烂。
刘成煜叹道:“怕是世夸大其词了。”
旁边便有一老者搭话,“公子有所不知, 白水河畔的梅林可不是徒有虚名的。只不过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