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抬为平妻。
李夫人送女儿进宫就是希望女儿一朝得势,自己在家中日子也好过些。怎奈,李常在虽尽力争宠,却未入刘成煜眼,对娘家并无助力。
想来,李夫人失望之余,就动了再生个孩子心思。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守在西门宫女太监定是将此时当笑话传进宫里。
没想到,紧接着就有人学会了。
姚星失去孩子,想再要一个?
还是另有他人?
不敢确定。
刘成煜笑着拧脸:“就凭,想破天也想不出来,空费脑子。”
反问:“知道是谁gān?”
他正色道:“问题关键不是谁gān,而是想让谁gān……如今后宫没有人管事,有些爱生事又该坐不住了……”
这件事正好给了他整治人借口,不管勾结淑妃贴身宫女是谁,他总有办法让姚星或者别人成为替罪羊。
抛开这个问题不再去想,嗔怒道:“方才话是什么意思,觉得很笨么?”
他想了想,答道:“刚进宫时,墨书曾问,是不是确定要一个连尚宝监跟尚衣监都分不清人……现在自然知道尚宝监跟尚衣监有何不同。所以,不是笨,而是没接触过皇室中倾轧诡诈。”
释然,却又有些遗憾:假如如庄王妃那般自幼受过家族熏陶,是不是他会更轻松些?
他仿佛了解想法,复将揽至他胸前,低低道:“不管是什么样子,就是喜欢。”“喜欢”三个字,说得很轻。
突然想起来,他还从未直白地说过“喜欢”。
很想抬头看看他此时表情,却被他紧紧地箍住,暗笑,他该是脸红了。
当夜,死赖着非要留下来,他无奈,只好让风扬另取了一chuáng被子来。
睡下时候,是各盖各被子,可半夜醒来,却发现他一只胳膊垫在颈下,另一只搭在腰间,严严实实地将搂在怀里。
连着几日都是如此。
这夜,正迷迷糊糊地要去会周公,感觉他起身下了地。勉qiáng着睁开眼,看到他披上外衣出了门,没多会,抱着一厚摞折子进来,伏在长案前。
许是怕灯光照着眼,他将光线调得很暗,只在他头顶上方有圈淡淡光晕。
看着他宽大背影,眼有些湿。
人人都向往九五之尊荣耀尊贵,可当帝王有什么好,每天有批不完折子,理不完政事,西边打仗了找,南边发水了找,东边缺粮了还找,而且每一件都关乎江山社稷,半点马虎不得。真不如当个闲散王爷来得省心自在。
想起以前时常跟他对着gān,想摆架子就摆架子,想甩脸子就甩脸子,他定是万般无奈吧?
痴痴地凝望着他,望了许久,直到他批完折子站起身子,才假装睡着闭上了眼。
轻微脚步声来到chuáng边,就感觉chuáng外侧一沉,是他躺了上来。
又听到他双手合在一处搓了几下,好像是等手暖了,才掀开被子,将拉进他怀里。
他轻轻亲脸,低笑:“傻丫头。”
趁机侧身,吻在他唇上。
“怎么醒了?”他稍怔,很快反应过来,大手扣紧脑后,舌尖熟练地伸进口中……喘息开始急促沉重。
他慌乱地松开,却不依,环住他颈不放手。
他轻拍背,长长地吸了几口气,才道:“再过些日子,桃花开时候,去西梁住一阵子可好……就住一个月。”
“与一起吗?”望着他问,有些期待。
他低声道:“墨书陪去。”
那就是说,他不去。
一下子说不出来什么情绪,虽然早就打算要独自出宫,可想到要离开他,却很难受,就好像房子缺了一角,心里空dàngdàng。忍了半天,才qiáng作平静地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