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你在哪里,还不快点来接我?
对了,要打电话给他,我摸索着口袋寻找手机,忽然一阵天旋地转。
我脚一软,坍倒在地上,听得到身体撞到地板的声音,也感觉得到水花溅在脸上的感觉。
「小姐……」沈朔风似乎吓着了,他追过来,伸手拉我,我身体沉重,他拉了一下拉不起来,只好蹲在我身边。
「你怎么了?」他大声的喊。
我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也不知道沉朔风将会怎么处置我,不争气的意识拋弃了我,直往黑暗而去。
在黑暗中浮浮沉沉许久,我才忽然想起一事,沉朔风方才喊我小姐?
被误认为女性是我生平最恨的事情,从小到大,我为了这个误解不停奋斗,练出一身结实的肌肉后,大家还是摸着我的脸夸可爱。
白白长到175公分,得到的夸奖居然不是高大俊美,而是漂亮可爱,说我呕不呕?
我睡得很不安稳,明明在睡,却一直听到身旁有人走动的声音。
隐约的人声、模糊的人影,一整晚来来去去,我想挣扎出梦境却无能为力,高烧让我的身体滚烫发热,却又感到无比寒冷,我紧紧抱着棉被,直到自己感到温暖为止。
周遭逐渐从黑暗慢慢转为光亮,我的意识逐渐清明,身体的寒意也慢慢退去,睁开眼,我看到一个男人站在我的chuáng旁。
那人是沉朔风。
他穿著白色衬衫,黑色长裤,领带松松地挂在脖子上没绑好,眼神晶亮,脸上被光线照得轮廓分明,深邃的眼睛对着我笑。
他的本人甚至比电视上还要好看。
「醒了吗?」
沉朔风的声音很有磁性,可又一点也不低沉,清亮的声音会让人忍不住想要倾听。
参与过他两场记者会,这一点我相当明了。
「你真的醒了吗?怎么不说话?」
我翻开棉被想要下chuáng,他站着、我躺着,这样的对话方式我不习惯。
才掀开棉被一角,身体一凉,连忙把棉被盖了回去。
「我……我的内裤呢?」
我也没料到一开口会是这句话,但我没办法忍耐我的好奇心,尤其在我掀开棉被发现全身赤luǒ之后,我内裤的下落忽然变得十分重要。
「你指的是那几件臭得发酸的布吗?扔掉了。」
「扔掉了?」我睁大眼睛。
「全部。」他补充。
「全部?」
「你到底几天没洗澡,整个人发臭,花了好大功夫才把你弄gān净……」
模糊的视线好象看到沉朔风皱了皱鼻子,嘴巴不知道在唠叨什么。
我缓慢的爬起身子,将chuáng单扯了几下,好不容易才从chuáng缝中扯出来,用chuáng单充当衣物,包裹住下半身,上上下下围了好几遍才完工。
「你要不要吃早餐?」沉朔风叹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我的笨拙。
「早餐?」我呆呆的问。已经是早上了吗?
「你可以不用重复我每句话。」沉朔风终于忍不住笑。
「我知道啦!」
我并不是故意要重复他的话,现在脑袋一片混沌,无法清楚思考。
环顾整个房间,gān净整洁,像是某个大饭店一般,地上铺着地毯,漆黑有质感的家具包围在四周,chuáng头柜上面的台灯一看即知价格不菲。
「过来吧…」
他拉开一边的拉门,狭小的房间与外面的起居室相连起来。
大理石的餐桌上,摆放着一桌可口早点。
「我需要衣服。」
「先穿这个吧!」沉朔风丢了一件浴袍给我。
之后,我便在清晨的阳光与微风当中与沉朔风共进早餐。
老是在沉朔风后面跟进跟出的我,第一次有了跟他平起平坐的机会。
「法国土司?培根?白煮蛋?」
沉朔风招呼我,连点了三个头之后,我得到一盘丰盛的早餐。
他将一整篮的面包堆在我身前,附带一杯柳橙汁。
「咖啡,我要咖啡。」
「我不喝咖啡,没准备。」
客随主便,我只好乖乖端起柳橙汁,抒解喉咙的gān渴。
刺眼的光线从外she入,墙上的钟显示着早上九点,许久没有睡超过六小时,没想到一场病让我睡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