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头?
我睁大了眼。
为什么这样说?明明你是那么一直一直拼命的要找他啊!
“葱头你?”我被天玑向后拉了一把,他们武器上爆起灵魂弹的光华,一瞬间jiāo映在夕阳西下的街道上,象是燃起了耀眼的烟火!
“都住手——”我长长的叫声在亚丁上空响起来。
可是下一刻,他们已经向对方扑了上去。
光华流转的双刀,与红光迸she的魂体,灵弹爆裂的气流,我大口喘着气,天玑的双刀,象是划破夜空的绚丽,魂体的霸道,却象是张开口的虚无,要把一切破开毁灭!
聪的一头红发,在那瞬间闪亮的qiáng光里象是一把突然燃烧起来的火。
我心里发慌。
都是亚丁数一数二的,这样打,除了两败俱伤没别的结果。
“住手!天玑!葱头!住手!”
“住手,都住手!”
街上乱成一片,不知道被谁狠狠撞倒,手里的书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我摸着去拾我的书,背上重重的一响,耳朵里同时嗡一声,我趴在了地上,只觉得身上火烧似的痛起来。
一团乱,耳朵里什么动静都有,眼睛明明是睁着的,可是手已经快沾到了书的边上,眼前发黑。
“哟,刚才不是还很横哦!”
那个法师……
坚硬的靴底踩住我的手指,听到格格的声响,指节象是要断裂一样的剧痛。
“一个小法师,和我叫板儿!”他扯起我的头发,一手里挟着薄薄的一把刀刃:“把你舌头割了,看你以后还能不能念咒?”
旁边有只手来捏我的下巴。我轻轻念了一句话:
“狂燥……失心。”
那法师眼睛一下子瞪了出来,脸涨得通红,手里的刀子寒光一闪。
身边传来长长的惨叫的声音。那刀刃直直刺穿了捏住我下巴的那只手。
揪扯我头发的手松开来,我喘一口气,剧痛的手指挣扎着向前摸到我的书。
“沉睡……”声音嘶哑,胸口剧痛象是被石头压住:“沉睡天地!”
红雾弥漫在整条街上。
已经逃开的,没有逃开的,乱作一团的人影,一瞬间象是定格了画面。
时间静止了一样。
只有那两个已经斗得势若疯虎的男人,还是依然故旧,象是身边发生的一切他们都看不到。
旁边的人都慢慢软倒昏睡了过去,只有刚才那个和我动手的法师,因为先中了狂燥,手脚乱舞,口中嗬嗬怪叫如一只shòu。
“天玑——葱头——”
我撑着墙站起来,空中有血腥的味道。
谁受了伤?
“住手——你们、住手!”
叫得声嘶力竭。
无力阻止。
他们jīng神力量那样高,不会受我这个程度的催眠咒的影响!
我看到魂体上那外散的红光越来越qiáng,双刀上的杀意也是如此。
越打越收不住。
面对如此qiáng大的对手的时候,根本谈不上留有余裕!
只是全力以赴。
胸肋一阵剧痛,头脸都热辣辣的麻上来。
把书举了起来。
虽然是在城里……
虽然人人都知道我是法师……
“水神……爆裂!”
水的吟声漫上来,似一片柔海,在我的脚畔,一个圈形的,层层水波婆娑升起,书颤抖着前指。
“海之音——”
那尖利的水柱向前方纠缠在一处的两个人疾刺而去!
我不信。
我不信。
我不相信。
这么一团乱糟糟的,不可收拾的局面。
天玑的双刀脱手,聪头身子向后飞跌出去,我喉头发甜,铁锈味儿弥漫。
疼……
刚才被yīn了那两下狠的。可能伤了骨头。
刚松一口气,却发现葱头的身子又从地上弹了起来,天玑摇摇晃晃扑了下去,两个人……开始……拳打、脚踢……
拳脚虎虎生风,击在身上脸上肉皮上面的声音,叫人毛骨悚然。
哪象是曾经的故旧朋友,倒象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住手……”
我扶着墙,拖着脚往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