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过头权当没见他。这个人,这个人……jian滑的厉害,我吃他亏、上他当不是一天两天,那个迷情香……
想起来后背上就是一股子凉气。
不知道师傅起来了没有……他痛定思痛,再想昨夜的事情,肯定知道是我动了手脚的……
呜,也不知道章竟这里,能不能躲过去这一劫。
早膳很快呈了上来,我现在已经看出,昨天在章竟chuáng上过夜的绝对不是明宇,那么除了他,能爬上章皇后凤榻的人不做第三人想。看明宇把肉松什么的和在粥里,拿调羹喂皇后千岁进食,看得我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
不理会他们,我自动自发也拿了碗粥用早膳。
想必昨天是皇帝大人在这里过的夜,所以一早明宇就来献殷勤。
有时候我老觉得奇怪,明明三个人里,最笨的就是章竟,可以说,勾心斗角、以进为退、欲擒故纵、刚柔并济什么的花招手段他一样不会,不仅不会,别人对他用手段,他根本笨的看不出来。可是到头来,最后得便宜卖乖的人就是他。
这是不是明宇他们机关算尽太聪明,反不及大愚若智的笨蛋了呢?
明宇拿丝巾擦擦某只猪仔的嘴角,闲适之极,向我问道:「粥不合口吗?」
我摇摇头,快快的把大半碗粥倒进嘴里。
「不是。」
忽然章竟嗤的笑了一声:「那肯定是晚上累着了。」
我横他一眼,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你这个操守严重有问题的家伙,我还没笑话你,你倒来笑话我。
「我倒没有皇后这么操劳,哪敢说个累。」
他一点不以为忤,笑了笑,非常非常非常无耻的说:「我是光享受不gān活的人,当然没什么累。」
这句话像根针似的,平时听没感觉,现在却因为心虚,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你怎么知道……」
话说到一半,其实我心里明白,昨天的事他肯定也有份。
章竟笑着抿了一口茶,「你换我一次药,我也换你一次。喏,昨天你从明宇那里摸走的药,很好用吧?」
啊啊啊--
这个小jī肚肠的家伙,我换他的药,可是为了他好。把他的死药换成良药,他应该谢我才对!
可他给我换了什么药?我,我,我明明只是想和师傅……没想……
他分明是有意陷害我!
在宫里……确切说,是在皇后千岁身边赖足一整天,白吃了三顿饭。
可是想赖在这里过夜是不可能的,不要说他不答应,就是他答应,另外两个人绝不会答应,哪怕把我杀了灭口都不可能会同意。
可是,我不想也不敢出宫。
可以说,章竟身边是最安全的地方,各方势力的手都伸不过来。就算是我师傅他……也对这位皇后千岁有份莫名其妙的敬意在,就算气急败坏也不会到这里来抓人。
天黑了,吃完了饭,再也没有留下的借口,我也只好起身告辞。
师傅他……这会儿在做什么?
肯定是早就醒了,也一定发觉了我昨天晚上对他做了些什么……
是不是气疯了?还是已经磨好了刀子,等着我回去?
一步一拖,虽然知道伸头一刀缩头还一刀,早晚免不了。可是人总是这样,就算是避不了的事情,还是想尽力的试一试去躲开。
我转了一个圈,月亮升了起来,身体被宫墙的yīn影挡住。
哎!有了。
我想起来,还有个地方可去!
文史阁起火后又重建过,现在叫藏书楼,里面的书不能算多,可是皇家藏书,规模也绝不会小,那里安全惬意,是藏身的好去处。况且那里守卫松懈,谁会大晚上去偷书?是以最安全不过!
我打定了主意,脚步轻快,沿着墙根走动。宫里的地形没有我不熟的,很快就摸到了藏书楼底下。隔着窗户就闻到了淡淡的书墨香,久违了……
想当初我也在这里抄过书,校过书的,不过后来……
嗯,过去的事,想来做什么。
拿发簪轻轻拨开窗闩,轻轻向里推开,我悄然无声从窗子翻了进去。
屋里的空气不大流通,是我最喜欢的书香纸气。我闻到这种气息,就像酒鬼闻到陈年美酒香一样,无法抑制心中的快乐。
嘿,真好,躲人又可以自娱,不错不错。
屋角有白蜡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