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都想着海蓝。
"我有~些私事要问他。"
一向善解人意的晓霜没有再通问下去。她没有说谎,她不知道他们两人为何闹翻,只知道表哥态度迥异的要她挡下所有景贤的联络。
看景贤的态度,这件事一定很严重,若不严重,他也不会越过这宽阔的太平洋,一定要面对面的谈。
"我马上打手机找表哥回来,你先休息一下,我叫人打开会客室,里面有长沙发,你睡一睡,等表哥回来后我再去叫你起chuáng。"
看到景贤正要反驳,她马上堵上一句:"睡饱了要谈什么也比较有jīng神,你说对吧?"
不愧是烧霜,一件件事情都想得妥当又细心。
景贤点点头,任由晓霜安排进入会客室休息。
晓霜不知从哪边变出一条毛毯,体贴地帮已经在5沙发上躺平的景贤盖好。在飞机上没合过眼的景贤, 这时终于感受到倦意。
他意识朦胧地听到晚霜说:"这是表哥平常用的毛毯,你盖着,别着凉了。"
"是海蓝的?"
"嗯,表哥不会介意你用他的东西。"
随着毛毯盖上身体,一种特殊又清新的味道冲上鼻端,让景贤有种回到家的安心感。
他沉入梦乡,隐隐约约知道,包围着他的是海蓝的味道。
"表哥说可以见你了。"
晓霜是用这句话唤醒景贤的,他一瞬间恢复清醒。
"很好,我马上进去!"
没有一刻耽搁,甚至来不及穿上一旁挂着的西装外套,景贤把毛毯往晓霜手里一塞,大踏步往总经理室走去。
敲敲门,听到海蓝的声音:"进来。"
景贤迟疑了一下,他想着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激动?但这念头没有困扰他太久,他依旧迅速地打开那扇门走了进去。
景贤把门关上,并且没有询问过海蓝的意愿就擅自上了锁,回头看那个躲了他半个月的男人。
海蓝坐在办公桌后,看起来一脸冰冷严肃。
而景贤知道自己的样子看起来极像来寻仇,杀气腾腾的。
他静静地瞪视着冷静得过分的海蓝,后者也看似冷静地开口:
"我很好奇,不管过年过节都不回家的你,有什么事值得你亲自回台北见我?"
"我先问你,你为什么连续三、四次不参加会议?每天的研发进度会议也不参与了?"
这冲动的口气一点也不像自己,但景贤不管了!
"这阵子有很多厂商想要跟我们策略联盟,我的行程太满,跳过一些例行会议去处理更重要的事,这样很奇怪吗?"带着有礼的微笑,海蓝不疾不徐地回答。
就工作上的安排,当然不奇怪,但景贤要问的不是这个。
"你为什么叫晓霜挡下我的电话?"
"我很少在公司。"
"手机也不接?"
"我跟客户谈话的时候不好接电话。"
一个个问题都轻而易举地被海蓝挡了回来。
连景贤都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像发疯~样,没整理任何行李就匆促回国,在飞机上焦躁得连觉都睡不着。
一定有一个很重要的理由驱使着他!
"为什么要帮我顶下所有罪名?那个决策明明就是我做的,我的错误我自己会承担,不用你多管闲事!你不要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感谢你,绝对不会!我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没有想到你这么不了解我!"
"朋友之间帮个忙有什么关系?"
听到"朋友"两字,景贤心上的那根弦就像一瞬间被人扯断。
"朋友?你有当我是朋友吗?你根本是用宠爱自己心上人的心态来对我!公私不分!我不是女人,不需要你这样照顾我!"
海蓝恼羞成怒,他怒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你扪心自问,我是不是胡言乱语!还是你已经不爱我了?所以才置我于不顾?总归一句话,你包庇我的错误就是对我最严重的侮rǔ!"
被看穿感情的羞rǔ感,还有被景贤误解、rǔ骂的痛苦,让海蓝再也忍受不了心中激动的感情,他大声骂出口:"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你为什么这么迟钝?!如果你可以把眼光从工作当中分一点给我,你就会发现我深深爱着你!就算你不知道、你不接受都无所谓,我一厢情愿地享受爱人的快乐,你管得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