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的一声,额角重重挨了一下,老姐拦腰一把把我……抱了起来!
汗,不是我错觉不是我做梦!我的天,老姐是去上大学的麽?她是不是就读於什麽特种兵学院或是间谍组识培训班?我怎麽说也有百十斤重啊,就这麽,这这麽……
是我太文弱还是她太彪悍了?
更丢脸的是刚才一下子两脚离地,没搞清状况下突然失去平衡感的我,居然很娘气的“啊──”
叫得恐怕半个大厅的人都能听见!
周围也有在上演大团圆戏码的,可是这一下注意力全被我们吸引了过来。
“臭小子你怎麽没长个儿反而缩水了啊你!你天天到底吃饭没有啊?轻的风一chuī就能chuī跑!你说你自己……”
我很尴尬的拍拍她的膀子:“姐,你先放下我再说。”其实我没缩水,只是老姐的靴子跟太高了而已。
当然我从小就知道老姐体能好,还学过一阵子柔道。可是也没想到会力气大到这地步……刚被放到地下,还没站稳,又一次两脚离地腾空而起。
头眩眼花之际,对上一双黑亮的眼睛,笑容明亮温暖,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小朋。”
“啊……啊,浩,浩子。”我口吃著说,他把我一把就举起来了||
我现在真的怀疑,他俩真是出国去留学的麽?别真是让什麽间谍组织给培养了吧?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不知道他现在抽什麽牌子的烟,一股烟草的焦灼气息,薰的我头晕。
“好啦好啦,把我放下……”其实很想继续赖著被他抱,可是现在整个大厅的人都在朝这里注目。秦浩笑了笑,把我轻轻放下。
“你们坐了一路飞机肯定累了,先回家休息……”
老姐很不客气的说:“睡了一路,脸gān死了。你昨天晚上也没睡好?”
我抹把脸,笑著说:“我是高兴的。”
老姐狞笑著在我脸上掐了一把:“行,小弟,算你还有点儿孝心,看你这三年连个照片儿也没发给我看看,假期还老野跑,我还以为你打算拉队伍自己出去单练呢。”
我无语凝噎,回头望住浩子:“秦浩……”
“嗯?”
“你们真是去念书的吧?为什麽姐姐她说话好象黑社会……”
梆的一声,头上又挨了一下。
这次我看清了,的确是老姐她打的我。赤手空拳,不拿家夥。三个人挤在出租车後座,老姐靠右浩子靠左,我居中……
真是风水宝位,左右逢源,倒右可以拉拉老姐的……不纤细的玉手,依左还可以靠靠浩子的肩膀,心里乐的冒了许多彩色泡泡,每个泡里装的都是幸福。昨天我已经买了一大堆的菜,分门别类的准备好了材料,三个人进了门,老姐二话不说先去冲澡,浩子安放行李,接网线开电脑。他这人就这样,可以三天不饭,但不能一天不上网。
我系著那条翻箱倒柜找出来的荷叶边儿粉围裙,在厨房里快乐的哼著歌儿,把打的发泡的蛋汁儿浇在蒜苔上。
老姐总说这道菜很粗,吃完还留味儿。但是浩子很喜欢啊。在德国不知道有没有蒜苔炒jī蛋吃?我想了下,抄起铲子把已经固化成型的jī蛋翻个儿──就算有,也没有国内的好吃。 吃饭,吃饭,再吃饭。
聚会,聚会,再聚会。
浩子老姐他们回来了一个月,就在吃饭和聚会中渡过了。从来不知道人有这麽多亲戚朋友,好象这三十天顿顿吃饭,看到的面孔都没重复过。
过了一个月,他们开始上班了,朝九晚五,公司名字说出去都很砸人,老姐是做行政管理的,浩子和她不同公司,是做软件开发的。
他真吃著这碗饭了。
不过照老姐的说法,他自己开公司做老板的日子也不远了,现在不过是再熟悉下国内的业界行情。我重重点头,把手上做好的CASE传出去。我一直没有正经找工作,反正这样赚点散钱,够吃饭,我的要求不太高。
再说,我的腰,腿,现在不能负重,要去上正常班,还是吃不消。三个人,已经都不是小孩子了,但是还是挤在两室一厅的小套房里住著。我和浩子还睡在一个屋里,一人一张chuáng。chuáng是後来去买的,其实一张chuáng就挺好……不过,也知道浩子迟早是要搬出去的。每天三条短信给他,通常都是很短的句子,加著可爱的表情一起发过去。
总有点不对劲的感觉。
现在姚依依大小姐是不会来找秦浩的麻烦了,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