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有太多的苦楚和不满,所以要来求上帝。
但是他们是不是求到了快乐满足?
不知道,我想也许求过之後他们会好过很多。
我们在立jiāo桥下的yīn影里,第一次接吻。
在下雪的黑暗里,象两个小心翼翼的小动物一样触碰彼此,试探著亲近。
可是今年呢?
今年恐怕什麽也没有吧。
老姐又在准备行头儿,小裙子长统靴,羊绒小毛衣加雪白的翻毛外套。
还有零碎,我跟她在宣武一条街的小店上逛,银紫的眼影,靛蓝的睫毛膏,还有炫丽的唇彩,这些颜色她平时根本不会用。看来老姐今年的心情也好的很。
“你们系里有舞会?”
“对。”她抬起头来,把一个大星星状的耳环比在脸旁:“你看这个怎麽样?”
“不错。有舞伴没有?”
“这个呢?”她又换了个大月亮圈儿的。
“有点妖。”
她满意的点点头:“那就这个了,帮我装起来。”回过头来说:“还用找?你一个秦浩一个,我用一个还馀一个後备的呢。”
“你也太贪心了,居然想劈腿。”
老姐一掌巴在我头上:“小样儿,付钱!”
苦命的我乖乖掏钱包儿。
眼光一转看到街角有个彩票售点,我忽然心里一动,想起件事儿。
那年……那年圣诞……
我记得很清楚,平安夜那天开奖,我和秦浩走过一个小门市的时候,秦浩笑著跟我说:“小朋你买了彩票没有?”
我奇怪:“没有,你gān嘛问这个?”
“这期的号码和你家电话一样,就末尾多个零。”
我半信半疑凑过去看,果然。
结果捶胸顿足,大叹自己怎麽这麽没财运啊,要是我买一张就好了。下午回学校,秦浩和人去打球了。我找到球场边,他只穿了件薄毛衣,在寒风中跑来跑去,运球如飞,脸颊红通通的,额头上有亮亮的汗珠。下午回学校,秦浩和人去打球了。我找到球场边,他只穿了件薄毛衣,在寒风中跑来跑去,运球如飞,脸颊红通通的,额头上有亮亮的汗珠。看看天色,我冲他招招手。他招呼了一声,把球抛给一个大个子,朝我这边小跑过来。
“怎麽啦?”
“我想吃烧烤,一块儿去吧?”
他笑,从一边拾起外套:“这麽大风?你不怕回来胃疼。”
我替他拿课本:“找一家避风的呗,出东门儿往北,五百米,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还有那里的卤味,绝了。酸辣小huáng瓜,拌gān丝,海石花什锦,还有酱牛肉。”
他点个头:“我去洗个脸。”我们要了一桌子东西,他要付账,我抢著给了,拿了几个硬币得意洋洋:“你欠我一顿饭……嗯,我得想想,下个星期的开水……归你打!”
他作势挥拳,我忙缩头。
回头时看到一个人也站那儿买酱牛肉,清秀斯文,嗯,是那个人。
他拿了袋子就走,并没有停留。
秦浩说:“怎麽了?”
我摇摇头:“没什麽。”
晚饭吃的那叫一个饱,还叫了两碗jī粥一大碗手擀面。秦浩对jī粥反响一般,但手擀面他非常喜欢。
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店旁边有个卖彩票的的小窗户,拉了他一把。
“哎,快到圣诞了,买张彩票不?”
他点个头:“好啊。”
我摸口袋,只找出一个硬币来。
“你看看,多没财运。”
他笑著伸手,掌心里也有一个硬币。
我接了过来:“谢了啊,回来中了奖,咱一人一半。”
按照家里的电话号码买了张彩票。
我心里其实没有底, 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开出大奖来。
不过,如果开出来的话,秦浩就不用象现在一样辛苦的过,那麽俭省,现在身上穿的外套都是老姐硬送给他的。毛衣是我买的,但说号买大了,所以送给他穿。
秦浩其实心里都明白,幸好一切可以在友情的名义下进行。
我挽著他的胳膊:“哎,要中了奖,你想买什麽?”
他眨眨眼:“我要配一台最好配置的电脑,把周边全配齐,把现在不能做的几个程式都给拿下来。”
我点个头:“行。”
他问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