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细想,韩仲熙用力打了他一巴掌,由于泄愤,他下手特别重,卫宁身体重重的摔落到地面,白皙的脸上登时红了一大片。
转瞬间,红色的印子转为青紫,卫宁本来俊秀的面庞变得惨不忍睹。
他闭目等着另外一掌。
"你--"
看着咬着嘴唇、不吭一声的那张脸,韩仲熙越发恨了。
"你什么都不肯说吗?"
要说什么?他任意顶撞主人,被打是应该的。卫宁任命的想。
"对不起,老爷。"
表面上温顺,骨子里却比任何人都qiáng悍,韩仲熙终于认清了他的真面目。
韩仲熙拂袖而去,门被他用力的关上。卫宁终于松了一口气,在地板上瘫软四肢。
脸好痛。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感觉。
"卫宁病了。"
"卫宁不肯吃药。"
"卫宁不肯吃东西。"
一整天下来,一堆回报惹得韩仲熙脾气坏上加坏,他硬着脾气吃他的饭,不管那个被他流放到心之一角的卫宁现在是死是活。
真的想死就在脖子上抹上一刀吧!没人会去救他的。
消极的抗议只表示他还没有放弃生命的希望,既然他没放弃,韩仲熙自然也没有。
一旁忙着斟酒的承欢没有说话,又递上一杯,像是了解韩仲熙需要借酒浇愁。
韩夫人反倒走了进来,急急地说:"仲熙,怎么回事?我才刚从爹娘那回来,就听见卫宁病的快死了?要不要去找高明一点的大夫给他看看?"
"不用了,管他死活。"韩仲熙又喝下一杯酒,不屑的说。
从丈夫那儿得不到答案,韩夫人转头看承欢,"承欢,你说发生了什么事?"
承欢摇摇头,表示自己一无所知。
明哲保身,承欢聪明的让自己置身于这场战争之外。
"唉!"韩夫人得不到结论,决定乖乖的去问管家。有时候,关于韩仲熙的一切,他都得籍由第三人之口才能得知。
她叹了口气,惟有此时,才觉得有名无实的无奈。
"你要去看卫宁吗?"才转身,又被拦住,回头看到丈夫锐利的眼神。
"是,我去看看他,总不能......总不能就让他这样病着。"
"去转告他,他一天不屈服,一天不许离开那个房间。"韩仲熙冷冷的说。
"是。"韩夫人心中更着急,没想到事情闹的这么大,如果闹出人命,那还得了!她决定去劝劝卫宁。
韩夫人走出几步,后面有人追上来。
"夫人,请留步。"
"承欢,有事吗?"韩夫人发现是承欢,略感惊讶,他对家中事务通常不闻不问,老是一个人闲晃。
"卫宁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请夫人不要太过bī他。而且,他是真的不愿......希望夫人有空能劝劝老爷。"
好稀奇的说客。
韩夫人以为他是怕卫宁夺了老爷的欢心,所以才要自己去劝,但城隍的表情又非常诚恳,表露出对卫宁的关心,让她不解。
她点点头。
"我自理会得。"
"谢谢。"承欢深深一揖,期待老爷会听进夫人的话。
韩夫人在他的病榻前好说歹说许久,一会儿说老爷不会亏待他,一会儿又说韩家富裕,他从此不愁吃穿。
卫宁一律微笑以对,不解这女子为何对丈夫这违背伦常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当起帮凶。
当韩夫人走了之后,他几乎虚脱。
这个韩家,不管是承欢也好,韩夫人也好,都对自己的命运逆来顺受,自己反倒成了不正常的那个人。
在别人眼中,自己果然是个笨蛋吧?
韩仲熙不是没来过,但仅市站在他身边沉默着,像在等着什么。
也许,他在等的是一声道歉吧?卫宁机敏地猜测了出来,却依然不发一语,直到韩仲熙愤然离去。
房门再度被打开,两个小小的头颅钻进来。
"卫大哥?"骆从信欢喜的奔到榻前,将手探在他的额头上,摇摇头,"卫大哥,你身体不好,还不多照顾自己一些,这样不行喔!"
才八岁的孩子就如此老气横秋,拖着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劈头就给卫宁一顿教训。
骆从信从长安一路照顾卫宁南下,把卫宁的病摸的一清二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