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我只是提醒你,功课都快要当光了,jiāo女友有害无益。"
于心总算知道女孩子为什么对致远避之唯恐不及,这种喜欢说教的个性不改,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女人垂青。
"好啦!好啦!"于心点点头,但致远知道刚才的一番话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他看看窗外的天色,校园当中的学生都已经走了差不多,致远开口:"很晚了,我们回家吧!"
两个人住的地方很近,刚好都在以前国中的旁边,所以放学后,很自然的一起回家,途中要坐一段大约四十分钟的公车,于心每次因为运动过度,上车不久就陷入长长的昏睡当中,不到目的地绝对不会清醒过来。
于心的头很自然的靠在致远的肩膀上,柔软的头发在致远歪头看他时,轻轻的抚在致远的脸颊上,让他的心湖一片波动。
他已经喜欢于心很久了,从他们国中开始同班,他就开始注意于心。
当时的于心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模样,他的眼神叛逆,对任何事情都是爱理不理的,身为班长的他,起初是基于教育感化的心态接近他,每次都被他似是而非的理论弄得啼笑皆非。
"骆于心,你不要每天都迟到,破坏我们班的秩序。"
"你不要把我算在这个班级里面就好了。"
"还有,早上的值日生你没做。"
"为什么要自作主张把我排上去,这是民主的社会吧!你有没有问过我?"
那个时候的于心没有朋友,他老是一个人默默的,跟人说话也大多用挑衅的口气,渐渐的大家也放任他独来独往,致远身为班长,只好担负起"管教"于心的工作。
"喂!你把扫除工作做完了再走。"致远在一天下课后拦住于心。
于心没说话,眼睛不驯的望着致远。
"哼!"他从鼻子当中挤出一个声音,绕过致远走过去。
"过来。"致远紧紧抓着于心的手臂,把他拖到窗户前。
"你把这片玻璃擦gān净才准走。"
"烦死了。"于心一转身又被致远拉住。
"回来。"
"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不要管我就好了。"
话才刚说完,于心就被致远打了一巴掌,不很重但依然让于心楞住了。
"你准备这个样子过一辈子吗?不跟任何人往来?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以为这个样子就会有人来关心你吗?"致远正气凛然的说,可能是从小当惯了班长,他教训起人来还挺有模有样的。
于心没有说话,他向来泛着冷光的眼睛,直直看着致远。
"说话啊!"致远平静的外表下,其实被他看的很不好意思,但他也不认输的回视他。
于心没有说话,眼睛突然红了,含着眼泪。
"好了,你今天先回去吧!"致远不惯这种场面,很尴尬的抛下这句话,自己反而先走开了,很纳闷一个男孩子会因为这么几句话就哭。
这是于心第一次在致远面前掉泪,之后,致远再也没有见过这种表情。
因为于心qiáng烈的不合群表现,在午休时间于心被请到辅导室去,让辅导老师苦口婆心的说了一顿,但于心又发挥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功夫,忍受了十分钟,终于一溜烟的跑掉了。
辅导老师追不上他,就紧张的跑到班上来问:"骆于心有没有回来?"
致远身为班长,马上站起来回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