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的?看来太子哥哥将徐弋逐出东宫幕府实在是失策,这可是你的损失。”
太子眼中蕴含了无限柔情,看着她又展露笑颜,他怦然心动,温柔地道:“妙弋,我不要你做东宫幕府,我要你做我的太子妃,可好?”
妙弋以为自己听错了,吃惊地睁大了眼眸。太子不由分说上前一步将她拥在了怀里,她何其意外,本能地想要挣脱他的怀抱,然而太子却用近乎哀求的口吻道:“让我抱着你,哪怕一会儿也好,我好累,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听他这么说,妙弋竟有些愣怔了,缓缓放下了推向他的手。太子见她不再抗拒,面上浮现出一丝慰藉的笑意,在她耳边轻道:“若能得你相伴一生,便是被我父皇弃在荆天棘地之中,我也无怨无悔。”
听着他温情脉脉的诉说,妙弋忽然觉得,太子其实很可怜,与他相处的许多时候,他从未为自己而活,他夜以继日地为国事操劳,埋首于案牍之间日理万机,为他的父皇,为大明江山,承担和付出了太多。她能感觉到他的孤独,隐忍,彷徨和坚持,在听到他对自己说他好累,快撑不下去的时候,她的心也为之变得柔软。她想帮他,可那似乎无关风月,她也从未想过成为他的太子妃。
良久,太子才轻轻放开了她,趁着她羞于抬头,双颊绯红之时,在她眉间印下深深的一吻。
妙弋更是无地自容,太子将她双手握住,笃定地道:“妙弋,我会向父皇和母后禀明,择日迎你入东宫,今生今世,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
妙弋嗫嚅着道:“太子哥哥,我......我何德何能,怎配成为太子妃,我不能......”
见她有婉拒之意,太子急急打断她,掷地有声地道:“你若不配,这世间更无女子堪配。我朱标对天起誓,往后余年,只将你徐妙弋放在心尖之上,敬你爱你,绝不负你。若违此誓,叫我享年不永,不得善终。”
妙弋再也说不出一句拒绝之言,在他的眼中,她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对未来充满期冀和神往的光华。
大殿外,大太监刘霖将拂尘一扬,对殿外候见的臣僚们道:“太子殿下有令,今日无暇会见各位臣属,诸位大人,请回吧。”
大臣们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着离开了东宫。
蔷蘼花墙下,一对璧人并肩靠坐一处,妙弋轻轻解下缠在太子右手上的黄绢,指掌间竟还嵌刺着数根棘刺,她蹙起眉,细心地将棘刺一一拔除,再从药匣中取了药膏涂抹包扎。
太子握了她的手,她轻倚在他肩头,蔷蘼花的香气随风送拂,萦绕不散,花瓣飘落在她裙衫上,点缀着她无与伦比的美。这一幕在许多年后,依旧印刻在他脑海之中,成为永存的绝美记忆。
是夜,魏国公府。
妙弋在马房门外伸出半个头,偷觑了一眼正在马厩内嚼着草料的风神翼,马的嗅觉十分灵敏,它早察觉到主人的到来,欢悦地打了两个响鼻。她这才跳了出来,笑着走近风神翼,对它道:“想我了吗?”打开半身高的隔栏,妙弋走入厩内,她从一旁拿起马刷子,替风神翼刷起背来,一面对它道:“给你挠挠痒,舒服吧。”
忙活了一通,她将背倚在风神翼身上休息,幽幽开口道:“风神翼,我可能等不到他了,这么久了,我找不到他,他也不来寻我,我想要放弃了。今日,有一个人告诉我,他想迎娶我,我......我不知道该不该拒绝他,他真的好可怜,他不快乐,从来只为他人奔忙劳累,却总还不能令他父亲称心满意。他说,只有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感觉自己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你说,我怎么忍心拒绝他呢?”
她抱住风神翼的脖子,道:“我不想再等他了,若是他有心,如何还不来寻我?定是从未将我,还有你当成回事,我们不等他了,好不好?”
风神翼突然仰起头挣开了她的抱缚,抖晃着马首,这般行为倒像极了摇头否决。妙弋道:“你不同意吗?一定是你会错意了,那我再问你一次,我们不等子夜哥哥了,好吗?”
神奇的一幕再次出现,风神翼竟又跺地摇首晃脑了一阵,妙弋四下观望了,道:“难道有蚊蝇叮咬你了?好吧,就算你不同意,我也决定不等他了。”她赌气地扭身准备离开,却被风神翼叼住了袖角,她不满地道:“你又不乖了。”可话一出口,她却顿住了,莫非冥冥中自有预示,她与子夜哥哥还有再见的一天?“风神翼,你要是见了他,一定替我狠狠踢他一脚,记住了!”
出了马房未行多久,皎洁的月色下,一个人影从房檐上倏然掠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