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干系!”
“娘,我房里的这些奴才怎么惹您生气了?孩儿替您来惩治他们。”允恭高声说着,一步跨入正堂内,风尘仆仆来到夫人身前,躬身下拜作礼。
夫人见允恭安然回府,便消了些气,道:“你这小子,一声不吭是去了哪里?也不许下人跟着,害得我与你姐姐焦心。”
允恭呵呵一笑,上前一步蹲身在夫人膝前,握住她的手,道:“娘,您大可放心,我不许他们跟着,自然有我的道理。如今我已是太子辅臣,近些时日太子有意调遣我去大都督府供职,因忙于交割事务,才时常不在府中。”
谢夫人惊喜道:“大都督府甚好,那可是军队的指挥机关,有统兵权和调兵权,如此,将来便可襄助你父亲了。”
允恭笑着道:“正是,常言道子继父业,孩儿会恪尽职守,不会让爹和娘脸上无光的。娘,孩儿答应您,今后出门不再独行便是,让他们都散了吧。”
说着回过头朝仆从们使了个眼色,众人会意,躬身退出堂外。
妙弋笑着道:“娘,今日有爹的捷报传回,允恭又要入职大都督府,真是双喜临门。”
谢夫人不住地点头,看着身旁的一双儿女,笑得合不拢嘴。堂外又闻传报之声,原是宫中赏赐已至,御前太监说话间便到堂外,夫人命设下香案,在案前接旨,御前太监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中书右丞相魏国公徐达,治军严谨,屡立战功,朕心甚慰。特赐黄金千两,锦缎百匹,五色玉如意九柄,野山参,灵芝各十支,各式瓷器美玉,珠宝首饰计十箱。钦此。”
夫人携了妙弋,允恭再拜谢恩。御前太监笑眯眯地道:“夫人大喜,老奴这厢给您道喜了。明日午间,陛下和娘娘设家宴款待夫人,请夫人同小姐,少爷入宫赴宴。”
谢夫人微微点头,口中称谢,道:“劳烦公公亲至,明日必准时进宫向陛下和娘娘谢恩。”
花枝之上,白色的蝶茧中,一只蝶蛹正挣扎着破茧而出,它休憩片刻后,终于羽化成蝶,光线下蝶翅斑斓,炫目动人。它忽而振动双翅,翩然高飞,飞过重楼殿宇,环绕着正在御道上款步而行的妙弋,上下翻飞。妙弋停下脚步,伸出手想要触碰这奇异的彩蝶,它竟真的停留在她的指尖憩息,妙弋不觉展颜而笑,她对着彩蝶轻轻一吹,蝶儿飞掠过她云髻间绮丽的花簪,直上碧霄而去。
允恭返身唤她道:“姐,快来,该进殿了。”
妙弋提裙紧走几步,跟在身着了华贵命妇冠服的谢夫人身后往内殿行去。
帝后已在殿上安坐,右下首依次是太子及几位亲王公主。妙弋行经宝硕公主席前时,侧眸对她莞尔一笑,宝硕正呆呆地看着她,见她对自己温婉地笑着,便挤出了一个不自然的微笑来。她第一次见妙弋女装打扮,一身藕荷色曳地望仙裙,素纱轻罩在曳地褶裙外,腰间系着金色绮云绣带,更显身段婀娜。竟是她所见过最明丽动人,风姿绰约的女子。宝硕不明白,为何她女扮男装时令她着迷,可她恢复女儿身时依旧能吸引她的目光,或许,这种能够触动心灵的美才称得上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吧。
妙弋随在母亲身侧向帝后行礼请安已毕,帝后相请入左下首安座,仪态雍容的马皇后独唤了妙弋到她身前,携了她的手,慈爱地道:“妙弋都长成大姑娘了,算来也是将笄之年了,让本宫好好看看你。”
朱元璋在一旁道:“天德的女儿果然不俗,皇后若是喜欢,干脆认作义女也好。”
马皇后忙道:“不可,这丫头啊,臣妾可是另有打算的。”谈笑间她朝着右下首太子及亲王的坐席望了一望。
朱元璋看在眼里,似乎明白了皇后的用意,笑着对谢夫人道:“朕听天德说过,徐丫头尚未婚配,谢夫人可莫要着急,让朕和皇后做一回月老仙师。”
谢夫人笑道:“全凭陛下和娘娘做主,妾身便只安坐家中静待陛下为妙弋赐婚了。”
妙弋听到要为自己赐婚,颇觉羞涩,她从未想过将笄之时也是将嫁之年,可她还未找到子夜哥哥,怎么能被赐婚呢。马皇后抬起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亲昵地道:“丫头害羞喽,咱们可别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了。来,坐到哀家身边来。”
妙弋乖顺地侧身坐在马皇后身畔,皇后搂了她,悦然道:“真是花儿一样地可人疼,本宫越看越是喜欢。素闻你自幼便在家塾中念书,你的学究老师也曾入宫给公主们讲过学,因此本宫知道你的诗词文章也是可堪夸耀的。不知你对佛学经典可有涉读?”
妙弋道:“回皇后娘娘,臣女略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