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睁开眼，在对上江之视线的那一刻，江之还是心头一颤。

她从心底还是怕他的，怕这一世的他。

江之的手刚想缩回来，黎彧就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之之…”

心跳速度越来越快，江之的心口起伏不定着。

“之之…我..我真的还能见到你..之之…”他双脚下chuáng，坐在chuáng沿，攥着她手腕的手缓缓松开。

江之的脸被他捧在了掌心。

他高兴地笑出了眼泪，砸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一滴又一滴…

江之的眼泪也跟着滑下，她哽咽道：“每晚对着棺材，你不怕吗？”

“不怕，”他俯身，亲吻她的眼睛，睫上缀着眼泪，一颤一颤的：“我只怕见不到你…”

从她死后，他每晚都会梦见他，可睁开眼的瞬间，她就消失不见了。

没有一次，她这般清晰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清晰的像是真的。

清晰到她还没有死，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出现在他的眼前，他还可以摸到她，甚至还可以吻到她。